周潯也在她臉和唇上都親了親，用抱小孩的方式把溫若凝抱起來，往浴室深處走去。
說是幫他，但最後還是成了兩人一起，一切結束之後，溫若凝這天晚上一共洗了三次澡，感覺皮都要洗掉一層。
給溫若凝穿好衣服，周潯也又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從柜子里拿出電吹風給她吹頭髮。
裡面的水汽還沒散去，溫若凝臉上還染著淡淡的紅暈，她眼尾也有些紅，但那是困的。
電吹風打開，周潯也挑起一縷長發開始吹乾，溫若凝兩隻手揪著周潯也腰側的衣服，乖乖坐了一會兒，困意襲來，她捂著嘴，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很困?”周潯也把電吹風的出風口轉向鏡子那邊，抬起另一隻手擦了下溫若凝眼角溢出的淚。
他們看完電影都快晚上十點了，剛才又鬧了這麼久，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溫若凝眼皮耷拉下來，點點頭，“嗯，有點。”
“再等會兒，頭髮吹乾就睡覺。”
“好。”
周潯也在她長發上揉了揉，出風口又轉回來，按下風力最大那一檔，加快吹頭髮的動作。
十分鐘後，溫若凝頭髮變干，上面還帶著吹風機的熱氣，她更加困了，又打起哈欠來。
放下吹風機，周潯也摟上她的腰，想抱她回到房間裡，但溫若凝抬起頭突然道：“你的頭髮還沒吹。”
周潯也看著她，“我先抱你過去睡，等會兒再來吹。”
溫若凝搖了搖頭，抱住他的腰，有些粘人，“等你，一起。”
她很努力地睜開眼睛看他，周潯也心軟軟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再把人從洗手台上抱下來，摟在自己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抱緊，我很快就吹完。”
“嗯。”
溫若凝在他懷裡蹭了蹭，收緊放在他腰側的手。
再從浴室出來，兩人頭髮都完全乾了，周潯也先把懷裡的人抱到床上躺下，溫若凝很困，都快沒有意識了，頭沾到枕頭後，眼睛再沒有睜開過。
等周潯也給她和自己塗完護膚品，溫若凝已經睡熟了，他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把床邊的瓶瓶罐罐都拿起來，放回原位。
周潯也從床頭柜上拿起遙控器，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度，調好之後，放下遙控，他卻走到了懶人沙發那邊。
他把日記本合起來，重新用繩子捆好，又拿起茶几上那本現代詩集，翻到最後一頁。
那張照片下面，還寫有少女字跡娟秀的一句話。
過去這麼多年，墨跡邊緣有些暈開的痕跡，指尖觸上去，周潯也腦海中似乎浮現出當年溫若凝寫下這些字的模樣。
他喜歡的女孩也喜歡了他很多年。
周潯也唇角勾起，拿起茶几上溫若凝平常放在這裡的筆，也在那句話下面寫了一行字。
剛寫下句號，床那邊溫若凝小聲呢喃起來：“阿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