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聘禮的事算了。」
「聘禮的事情,等過一陣子再說。」
周志遠頭也不抬說了一句。
她大鬧天宮的時候拿聘禮說過事情,她感覺自己稀里糊塗嫁給周志遠,一分錢聘禮沒有要,這是血虧。
她逼著周志遠拿三百塊聘禮。
周志遠月工資三十五塊,三百塊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巨款。
更何況,他的工資悉數交給他娘,一家人指望著他這點工資過活,哪裡有錢。
「明天我們得回去一趟。」
「回去,回哪?」
姚寧靜有些懵逼。
「回周家那邊。」
嘴裡塞著一口玉米餅子的姚寧靜,差點噴飯。
她把周家做飯的鍋砸了,周家人恨不得把她宰了。
她那婆婆可是狠角色,沒想到剛重生第二天就要見到了。
想著,嘴角勾起了笑,她突然有點期待呢。
兩人吃完了飯,收拾了碗筷,不一會就洗漱完了。
下一步就要睡覺了……
屋子裡就一張一米寬的小床,這個年月,結婚了生孩子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現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等兩個人的經濟比較寬裕了,能夠給孩子提供一個比較好的環境了,再要孩子也不遲。
她要是拒絕的話……
第4章 她會功夫?
姚寧靜急得抓心撓肺的功夫,他已經從床底掏出一個鋪蓋卷,自覺在牆根處鋪下。
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感覺有些不大好意思。
打地鋪?
臘月天天寒地凍,被褥單薄,讓他睡地上豈不是殘忍了點?
無奈努努嘴,卻又無計可施。
她把搭在小床上的軍大衣拿過來幫他蓋在身上。
如此,一夜無眠。
第二天起來,姚寧靜渾身,昨天出了汗,捂了一晚上,燒也退了。
吃罷飯,周志遠利索收拾碗筷刷碗。
姚寧靜則坐在小床邊瞪眼。
沒有手機沒有平板沒有電腦的七零年代,時間緩慢冗長。
低頭看到床下行李包露出一半報紙,她彎腰就把報紙從包里拿出。
報紙刊頭有醒目的四個加黑加粗大字「人民日報」。
是偉人的字體。
報紙上刊登著國務院頒發的一些條例,大篇幅報導了頗具時代特色的「傷痕文學」。
姚寧靜不由嘴角一撇。
上一世她暴脾氣,後來多次受挫,也被生活磨了稜角。
得了癌症後,她心境平穩了許多,閒來沒事就喜歡看書。
周志遠不動聲色站在門口觀察。
她竟然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