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一手攥著胳膊的周長在慌忙後退兩步。
周志遠臉黑得比黑狼還黑。
門口滴落了一些血點子,醒目又刺眼。
周長在臉色慘白,右手緊緊按壓著左手傷口處,疼的他跟發癲癇般不停顫抖。
「那臭婆娘發狂,上來一剪刀就戳在胳膊上了……」
話音未落隔壁傳來一陣陣對罵聲。
「我們家咋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連個孩子懷不住還敢拿剪刀扎我兒子!」
「老鴇婆子你省省勁吧,你這個老不著調的咋不早死呢……你一天不死這個家一天不得安寧……」
姚寧靜腦殼疼,就算是院子裡砌了一堵牆,可隔人不隔聲啊!
那周長在偏偏賴著就是不走。
「嫂子,疼死我了,大家都知道你能治……」
「我能有多大本事?再說了,治不好殘了廢了算誰的?我又不是觀世音菩薩,我為什麼要治啊?」
「你趕緊走吧,黑狼聞到血腥味會興奮,會上身咬人的!」
周志遠重新把毛線放到雙腿上撐著,慢慢悠悠纏著。
「大哥,大哥,你得幫我,你讓嫂子幫我看胳膊,我給嫂子錢……」
周長在疼得要死要活,他心裡明白,整個林場能夠治病的只有胡彩雲跟姚寧靜兩個人,胡彩雲被他老婆打得爬不起來了,目前為止只能姚寧靜幫他了。
再心疼也得出錢!
「十塊錢,現在就要給錢!」
「行行行,我這就去拿錢!」
他答應得爽快,急急忙忙往回走。
姚寧靜厭惡看一眼地上滴落的血點子噁心地撇撇嘴巴,黑狼嘴巴也跟著歪了一下。
回屋子把棉襖穿在身上,從鞋盒裡翻出一點繃帶和紫藥水一塊醫用棉花,想也不想找到一個茶碗倒上一點老燒酒,接著把棉花泡了進去。
賺誰的錢不是賺?更何況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他受點罪。
看周志遠擰著眉頭看著她,她急忙解釋一句。
「昨天胡彩雲來西邊,被蔡紅花打了,醫藥箱子被砸爛了直接扔了,我把裡面的藥物撿回來了。」
頓了頓,特意解釋一句。
「用燒酒泡棉花是用來消毒的。」
她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笑笑。
周志遠起身把毛線收好,起身來到院子裡拿了一把鐵杴,鏟一些黃土蓋住血漬,起身就往外走。
等黃土把血混雜在一起,掃一下再用清水沖沖就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