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儘管板著臉,他的眼神中還是充滿關切,如同探測雷達一般從頭看到腳,直到確定只有額頭的擦傷,一直緊繃的身體這才略有舒緩。
得知昨天晚上半夜有人敲門,今天一早又被人追蹤,周志遠原本黢黑的臉越發黑了。
「這事,只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他頓了頓,皺著眉頭盯著她額頭上的傷口,擰著眉頭詢問。
「以後記住了,早上晚上不要自己一個人出門,受傷了就該好好休息。」
姚寧靜無語了,這鋼鐵大直男就不能說一兩句讓自己感到暖心窩子的話嗎?
還好,他安然無恙。
上一世就是這樣,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低頭耷拉著肩膀往前走,姚寧靜大老遠就發現那個賣燒餅的大娘還站在路邊賣力吆喝。
這會已經是八點多鐘,早已經過了飯點,客人寥寥。
寒風料峭,白髮在大娘乾瘦的臉上吹拂,消瘦的背影越發顯得淒涼。
今天早上要不是大娘奮力呼救,說不定能被對方打死了。
姚寧靜快步朝著大娘的方向走。
「閨女,你回來了,這小伙子是……」
「我男人!」
「真是個精神小伙子,長的周正一臉正氣,閨女,找個好男人啊!」
大娘也認出了她,特意走到跟前看了看傷口,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這才鬆了一口氣,樂呵呵就是一番囑咐。
姚寧靜重新要了一塊錢燒餅,兩碗粥,在路邊馬扎子上坐下。
在病房裡他吃得不多,燒餅吃了一點點全給二叔留下了。
看姚寧靜坐下,周志遠只得跟著坐在一邊。
「小伙子,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啊,得虧你媳婦是個力氣大大身子靈活的,那棍子我胳膊這麼粗啊,朝著你媳婦身上就砸啊!換做別人,三兩下就被打死了……」
大娘麻利把兩碗粥一塊錢燒餅也端到桌子上,自己也桌邊坐了下來。
「我一般早上四點多就在這裡擺攤了,紡織廠、五金廠、汽修廠都是三班倒,四五點鐘就有人在路上走了,這麼多年了,這一代一直太平的很,紡織廠下班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是自己騎著車子來回下班,也沒有聽說過哪個被打了砸了的……」
「閨女,你仔細想想,有沒有惹下仇家?」
大娘欲言又止。
小媳婦長得水靈好看,小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來,喜歡她的人肯定是多了去了。
年紀輕輕的結婚成了家,說不定有不甘心的來鬧騰呢?
姚寧靜認真想了想,堅定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