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阿姨的銀針之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向雨躺床上這麼長的時間,就擔心身體功能會出現萎縮退化的情況,寧阿姨的銀針之術,正好促進渾身血液循環,幫助活動渾身經絡,對向雨的恢復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下午爸爸媽媽到醫院看望向雨,媽媽說向雨那邊一直是王守龍和他小姑忙活著,熬這麼長時間身體也支不住,看看商議商議從醫院找個靠譜的護工。」
周梔同周志高小聲商議著。
「商議也是白商議,向雨好不容易醒過來,王守龍是絕對不會讓陌生人來照顧她的。聽說蘇愛國特意幫著王守龍請了長假,好讓他安心照顧向雨。好在去年王守龍大部分時間都在三羊壩,倒是積攢了長假,正好派上用場了。」
「梁家沒來家裡吧?」
周志高突然話鋒一轉。
周梔疑惑搖搖頭。
二哥跟爸爸上午不是到梁家去了嗎,怎麼突然間詢問起梁家了?
「二哥,你得好好打一頓梁雲生!打的他滿地找牙才好!紅口白牙的造謠,殺丁大花那樣的無賴貨豈不是髒了我的手!最好把他的舌頭都給剪斷了!一個大男人家非要跟著他那無賴貨娘學著造謠無事生三分,他就生錯了,他就應該成個碎嘴子婆娘!哪天我非得去找他,現在想要當長舌婦還來得及,直接把那玩意咔嚓一下子砍斷了就行了!」
看著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周梔,周志高突然笑了。
這就對了嘛,小話嘮妹妹又回來了!
她額頭上的傷疤還在,褐色的干痂仿佛在提醒眾人不要忘記她曾經遭受過的苦難。
可終究一切都會過去,黑暗是遮不住光明!烏雲是遮不住太陽的!
周志高抬手戳戳妹妹鼓鼓囊囊的腮幫子。
「你個小壞蛋,你明明知道二哥剛剛調到公安系統,身為公安人員就是為了保護老百姓的生命安全,維護一方平安的,你竟然讓我去打人?是想讓我脫了身上這身警服吧?你怎麼不讓你家陸遠東去幹這事?」
周志高之所以說這話,那是因為看到周梔精神氣恢復過半,想著試探試探周梔心裡對陸遠東的成見有幾分緩和。
也好借著程向雨醒過來的這個機會,讓一對新婚小夫妻重修舊好。
哪裡想到,周梔一聽到陸遠東的名字,臉上的明媚立馬散去,黑著臉悶頭就往屋子裡走。
周志高無奈衝著田心萍搖搖頭,她還是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
剛剛他跟周梔說話提到陸遠東的時候,田心萍正站在周梔身後眼巴巴的看著她的表現。
周志高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作為長輩,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健健康康,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婚姻幸福啊。
周梔同陸遠東的婚姻儘管有些倉促,可這樁婚事是老爺子親自促成,也算是眾望所歸,憑著周梔的外貌長相和工作,能找到陸遠東如此優秀的對象已經難得了。
可現在的情況,與田心萍期望的情況截然相反了,周梔壓根就不想聽到陸遠東這個名字,陸遠東多次上門來想著見到周梔,她都連露面都不能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