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彪子氣啊,老兩口好不容易扒著一輛運煤的火車千里迢迢來到京市,兩個人身份證丟了兜里的五十塊錢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背著的兩身換洗衣服也不見了,接連三天都沒有吃飽肚子裡了,好不容易打聽到大牛居住的家屬院。
還以為到了家屬院,肯定就有人來迎接了呢,這非但沒有人管他們老兩口,崗哨定然把他們堵在門口不讓進!
更令兩個人生氣的是,那個不停磕著瓜子的婆娘,從看到他們在這裡就沒有走,一直在這裡瞎咧咧,又是說他們衣服破,又是說他們不講衛生,穿的跟個叫花子似的。
老頭子老婆子差點氣暈了,在村里哪個不是這樣穿?老農民把子在土裡刨食,能吃個飽肚子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還能顧得穿戴?
再說了,老兩口土裡刨食一輩子,錢沒有賺下倒是落了一身的病,哪裡有閒錢捯飭自己?
「您是,您是孫大牛的爹娘?」
陳春花就害怕搞錯了,只得硬著頭皮上來再次詢問。
「是!」
老婆子抬頭看看陳春花點頭答應。
知道陳春花就是兒媳婦,一雙眼睛就不停如同雷達般上下打量。
「那我們先回家去,大牛得明天才能回來……」
陳春花乾脆答應帶他們回去,聽老兩口的口音,應該就是魯省一代的,她也聽孫大牛說過,他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沒有離開過山村。
當時他們結婚的時候,孫大牛也給老爹老娘寫過一封信,老爹老娘回信說家裡忙著種地,也沒有空來,孫大牛還跟陳春花商議著,不行就等有時間,他們小兩口再回去一趟。
他們怎麼就這麼來了呢,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陳春花第一次見公婆,心裡有些慌亂,還是招呼著兩個人老人往家裡走。
孫大牛跟她結婚後,在張破岳的幫助下,就把原來梁白勞的房子分給了他們,結婚前收拾了一通,刷了刷牆,梁白勞家裡原來能用的家具都接著繼續用了,新家具算是一點都沒有置辦,只是買了一把新筷子四個新碗筷。
後來還是周家幫著做了四床新被褥,還分別給小兩口做了一身新衣服,從裡到外換了個遍,這才順利結婚成家了。
推著自行車往家裡走,孫大牛爹娘就跟在身後,不停東張西望打量著,兩個人不時在身後小聲嘀咕著,說大牛真是出息了,都能住上紅磚瓦房子了,整個村里都住著黃泥巴茅草屋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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