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害怕他們吃呢,還偷藏了一碗麵條放到廚房裡了!真不是東西,一個做保姆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老兩口子吃麵條的動靜那叫一個響,筷子敲打在碗筷上那叫一個噼啪作響,兩個大海碗幾乎都扣到了自己的臉上,吧唧吧唧的響聲夾雜著噼啪碗筷敲打的聲音,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屋裡多了兩個人。
自然,老兩口的議論都被周志遠姚寧靜聽到了耳朵里。
周志遠眉頭緊皺,姚寧靜都忍不住搖搖頭。
這老兩口來這裡,完全是給春花添堵,他們在這裡呆著,春花跟大牛小兩口的日子肯定得受到影響,得想辦法讓他們趕緊回老家去。
不用問,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應該就是春花從醫院拿回來準備洗的髒衣服了。
老頭子頭上歪帶著一頂深藍色滿是油漬的帽子,身上穿著一身肥大軍裝,狼吞虎咽的時候嘴巴就跟漏似的,軍裝上都掉上了一些麵條渣渣。
老婆子身穿一件帶碎花的衣服,衣服袖口領口有一些污漬,正是春花給周梔做的嫁衣。
穿在瘦小的婆子身上,就跟肥大的和尚服似的,難看的很。
瘋狂乾飯的孫彪子終於把湯碗裡的湯水一股腦倒到了嘴巴里,這才察覺到飯桌上衣服上掉上了一些麵條,二話不說抓起來就往嘴裡塞。
「嗝……」
吃飽喝足的老婆子心滿意足放下飯碗,張嘴就打了一個飽嗝,一抬頭嚇的打了個哆嗦。
哎吆老娘,這屋子裡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
「是孫大牛父親母親吧……」
周志遠幽幽出聲。
孫彪子老兩口急忙起身,一溜小跑著跑過來伸出手就要跟周志遠握手。
這人身穿一身軍裝,長的高高大大的,說不定就是兒子孫大牛的首長!
那還不得麻溜巴結!兒子的前程在人家手裡呢!
「您是,您是……」
「他是春花的哥哥……」
站在一邊的姚寧靜微笑著出聲,周志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啊?兒媳婦的哥哥?
孫彪子老兩口就有點蒙圈。
當時兒子孫大牛給家裡寫信的時候說的明明白白,說兒媳婦有個哥哥在老家務農,兒媳婦現在在首長家裡幫著照顧孩子。
接到信的老兩口就感覺氣的喘不動氣,兒子孫大牛好歹是當兵跳出農門吃國家飯,找媳婦咋也得找個條件相當的,怎麼就找了一個沒有正式工作的?
說好聽的給首長家看孩子,那不就是伺候人的傭人,就是城市裡干粗活的保姆?
哼,還不知道這個所謂兒媳婦,用了什麼手段把兒子騙到手的呢!
自己沒有正經本事卻是有著狐媚本事的,兒子一結婚就不給家裡錢了,開春種地買農藥化肥的錢都是借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