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蹲下起來實在是太折騰人了,他乾脆就蹲在茅坑邊不挪地了,這一蹲就是半天。
這不,不知不覺兩條老腿都蹲麻了,想著起來的時候,奈何兩條老腿使不上勁,一個著急人竟然跌到了糞坑裡去了!
人不但掉到了糞坑裡,腦袋還跌落到石條上了,腦袋都磕破了,血水嘩嘩往外流淌。
孫大牛費勁巴拉把渾身糞臭味道的老頭子背回到屋子裡,老婆子哭咧咧提著褲子著急過來看個究竟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哆嗦,提著褲子就往外跑。
完犢子貨,只怕是又又憋不住了!
一個著急,沒有留意到腳底下的門檻,噗通一聲悶響,人已經從屋子裡栽到了院子裡,直接面朝下背朝上摔了個大馬趴。
這一下摔的更慘,就感覺大腿處傳傳來一陣陣如同皮肉撕扯的疼痛,老婆子忍不住嗷嗷叫喚著,哭嚎著說腿斷了……
這一晚上可是把孫大牛忙活的不輕,分別把老爹老娘背到屋子裡,又是燒水又是幫著擦洗更換衣服打掃房間的污垢,一氣忙活到天亮,屋子裡的惡臭味道還是沒有散盡。
他這下害了愁,本來依著老爹老娘的計劃,來這裡玩幾天,等他給二百塊錢買農藥種子的錢,他們就回去了。
這下好了,老兩口一個破了腦袋一個摔了腿,一時半刻是走不了的。
他送老爹老娘到醫院檢查一番,老頭子只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可老娘小腿骨裂了,這得打石膏恢復一段時間。
可問題是他白天還得工作,他也脫不開身啊。
怎麼辦呢,娘腿上打了石膏不能動,爹又是個不會做家務的,老兩口子總得吃喝吧?
「大牛,你可是國家幹部,你不去上班不能扣你的錢?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讓你媳婦來伺候我們!」
哼,娶媳婦用來幹啥的?該用的時候就得使喚著!
不過是周家的一個使喚保姆罷了,說什麼周家就是她娘家,那不過是給她裝門面的!
就算是剛來的那天聽別人說閒話說了一些不大中聽的話,可他們是做長輩的,說錯句話能怎麼了?
當爹娘的還說不著她了!
她吃大牛的喝大牛的,到現在連一句爹娘都沒喊,人直接土遁了,就是個不懂事的!
這個時候不用她,什麼時候用她?
孫彪子老兩口一個坐在炕頭上一個坐在小板凳上,你一言我一語說說個不停。
孫大牛陳春花原來住的那個房間是不能住了,被老婆子拉的床鋪被褥都弄髒了,孫大牛把所有的被褥都扔到院子裡了,都還沒有時間拆洗,就把老爹老娘老兩口安置到一邊的炕頭上了。
他腦袋瓜子嗡嗡叫喚,被老兩口聒噪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