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生了兩個閨女,一直沒有兒子,珍珠送來的孩子,也就是小時候的遠東,眼睛大的好看的很,我就跟他爸爸商議著,就算是討飯吃,也得把這個孩子撫養長大成人……」
「那後來呢,陸遠東的父母有沒有回來過?」
「遠東一歲的時候,我男人病死了,為了給他治病,家裡欠下一屁股債,實在是沒有法子,就把原來住的房子賣了出去,我們娘四個重新租了一處小屋子容身……」
麻繩專挑細處斷,百般無奈的古雲麗只得變賣房產艱難度日,當時還擔心雲珍珠回來後找不到她,臨走的時候,還特意拜託左鄰右舍留意著,如果有人來找她,就給她一個口信。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三個孩子都相繼長大成人並成家了,家裡的境況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絲毫也沒有雲珍珠的消息。
「遠東的爸爸是誰,當時遠東媽媽有沒有提到過這個事情?」
姚寧靜著急詢問。
只要有陸遠東父母的消息,說不定就能找到紅紘要下手的根本原因。
古雲麗無奈搖搖頭。
「當時珍珠來找我的時候,一臉的哀傷,抱著孩子就是哭,說這孩子生的不是時候,她家庭成分不好,又是未婚先孕,這孩子要是跟著她,只怕以後都不能抬頭做人,之說孩子爸爸是一個好人,還說孩子爸爸姓陸,別的什麼也不說……」
姚寧靜失望搖搖頭,古雲麗知道的也不多。
看來,要想找到紅紘,還得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謝絕了古雲麗陳靜怡留下吃午飯的熱情挽留,姚寧靜騎著自行車就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思索著紅紘的事情,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如果沒有牽連定不會產生糾纏。
陸遠東親口否認過他跟紅紘有過關聯,那只能說明他的血緣至親跟紅紘之間會有關係,而現在的情況是他的父母都毫無消息……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頓時眼前一亮。
媽媽寧雪梅!
媽媽在三羊壩生活二十多年,也算是紅綾的徒弟,按照輩分還得喊紅紘一聲小姨,就算是以前對紅紘沒有什麼了解,也能打聽到一些有關紅紘的事情。
再就是蘇老大一家!
現在蘇老二帶著雲寶金已經到了深市,在周志遠的安排下來到了一家工廠打工,兩個人結了婚日子也安頓下來,打工雖然苦,卻也比在三羊壩放羊種地要舒坦的多。
深市氣候溫暖遠比三羊壩那個苦寒之地舒適,月月都能準時拿到工資,這在以前看天吃飯依靠著賣羊賺錢的他們來說,簡直是天堂一般的生活。
前幾天蘇老二還給周志遠寫信了,用蹩腳的漢字訴說著對周志遠的感激,還囑咐周志遠,逢年過節別忘了給蘇小妹上香燒紙。
這不就得了!
姚寧靜掉轉車頭就往醫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