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梔手裡扔出去的兩團土坷垃,啪啪連續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土坷垃都是黃泥土沙子,碰到重物立馬就會散開,打不傷人也會弄的滿頭滿臉都是黃泥沙子。
來人竟然是孫大牛。
陳翠萍一看樂了,她一個人對付周梔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這個野丫頭是個虎的,能動手絕對不逼逼的,身上還有兩下子,真打起來,保不齊她要吃虧。
孫大牛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聞,就連陳春花跟周志遠的那些花邊新聞消息的散布,也是她陳翠萍的功勞。
哪個男人願意戴一頂綠油油大帽子,管他消息是真是假,孫大牛的落魄樣子同周家的喜氣樂呵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再來個推波助瀾,孫大牛就會順利加入她的戰隊。
這樣好啊,她自己勢單力薄,壓根不能對付周家,孫大牛的突然出現,她可是心花怒放。
「孫大牛,打她,這個野種竟然動手打你!他們老周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恃強凌弱的東西,仗著我們沒有什麼依仗,故意欺負我們!你娶陳春花,就是老周家合計著算計你的,那陳春花就是周志遠的二房……」
「砰!」
不等說完,陳翠萍肩膀上挨了重重一下,周梔氣大步走過來,哼哼指著她的鼻子尖就是一通訓斥。
「陳翠萍,給你臉不要臉是是不?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牢里蹲著坐監嗎?你男人花錢保你出來,你又出來攪和舌頭,我看你就應該好好呆在裡面反省!」
孫大牛黑著臉一腳把陳翠萍踹翻,氣哼哼就朝著他家的方向走。
周梔急忙追上,閒話聽多了,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更何況最近孫大牛遇到那麼多事情,同春花之間的關係也變的很微妙,他又是個粗魯愛動手,就擔心他回家後會對春花動粗。
今天就暫時饒了陳翠萍這個狗東西!
「孫大牛,孫大牛,中午你上哪裡去了?今天我爺爺過生日,想著讓你來家裡喝酒的,你怎麼不見人了……」
周梔一溜小跑追上孫大牛,這才注意到他手裡還拎著一瓶酒。
她不由眉頭一皺。
「你不能老喝酒,喝酒會耽誤事情。」
孫大牛不由苦笑。
「誤事?還能誤什麼事情呢?從我把那個新兵打傷了之後,我就連單位都進不去了,被上邊要求在家反省……我什麼都不能幹,我還能誤什麼事情呢?」
說著,又拎起手裡的酒瓶子,擰開就朝著嘴裡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