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說,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許有仁的老婆劉小蘭,許招娣的媽媽了。
周志高禮貌同她打著招呼,說想要跟她再了解一下當天孩子失蹤的情況。
「那天我肚子不舒服,連續跑了多趟廁所,要不是這邊活太多,我也不會帶著孩子過來幫忙……我就把孩子放到一邊小床上,囑咐他上上心多看著點,我去去就回來,結果回來孩子就找不到了……」
一提到孩子,劉小蘭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往下流。
那是她生了兩天兩夜才生下來的女兒啊,七個月的寶貝白白胖胖的可愛的很,一見到她就會咧嘴露出兩個冒出來的小嫩牙,孩子一直是母乳餵養,最喜歡讓她摟著睡,天殺的人販子把她帶走之後,能給她喝奶嗎,能好好照顧她嗎?
孩子還活著嗎?
從孩子失蹤到現在都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她想孩子想的神情恍惚,眼睛都哭的害了眼病了。
「同志,一定要幫我找到孩子啊,只要是能幫我找到孩子,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同志的恩情。」
「你倒是跟同志說說那天的情況啊……再找不到孩子,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丟了孩子就是丟了自己的心肝,劉小蘭已經心疼的有些精神錯亂了。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那天店裡人多,我想著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事情,孩子也睡著了,我正好騰出空來干別的事情,要不是你心疼錢不找人幫忙,我能一天天忙的跟無頭蒼蠅似的團團轉?現在出了事情知道埋怨我了!」
許有仁氣哼哼起身,不停摔摔打打,一張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
得,看樣子這種情況也問不出個什麼事情來,安慰一番,兩個人準備到另外一個女嬰家裡走訪。
「對了,三個孩子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周志遠突然詢問。
「知道,我們三個都是在同一家醫院生的孩子,我跟另外一個女孩還是同一個病房的……許有仁啊許有仁,人家黃老師一門心思想要個男孩,生了女孩也是心疼的了不得,你怎麼就一點不心疼自己的閨女呢?」
「我心疼閨女,我就要整天哭天哀嚎,我就要什麼都不干天天堵人家公安的門,讓人家同志沒法工作!
我要是這麼幹,孩子就會自己回來了?我要是這麼幹,咱們的生意還怎麼做?咱們從老家來到這裡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在京市有了落腳的地方,難道你還要再回老家去受罪?」
許有仁氣哼哼回懟。
話糙理不糙,事情是發生了,但是日子還要繼續過。
看也問不出個什麼來,同許有仁兩口子告別,周志遠同孫小強開車朝著黃老師家的方向走。
周志遠這才發現家屬院是石門區初級中學的家屬院,這個黃老師跟蘇芒在同一個學校任職。
一路打聽來到黃老師家的樓房前,就看到門口放著兩個奇形怪狀的黑臉雕像,看一眼心裡就感覺非常不舒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