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謹堯主動躺過來,所以安淺抱著他的胳膊就更舒服,睡得更沉了。
這一夜可苦了年謹堯,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很累不說,他還沒有枕頭。
兩人睡在一起,距離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年謹堯一呼一吸之間全是獨屬於安淺的香氣。
單就這股淡淡的香氣,足以攪亂年謹堯沉寂了三十幾年的心湖。
就這樣維持了一整夜,喝了酒的年謹堯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間徘徊。早晨到了他每天起床的時間醒來,別提多難受了,頭還疼的要命。
安淺其實每天都起的比年謹堯還稍微早點,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睡得沉了點,睜開眼睛的時候比平時晚了半個來小時。
「哎吆,起晚了!」安淺嚇了一跳,趕忙就要起床去準備早飯。
可是,當安淺看到她被窩裡的年謹堯的時候,才是結結實實的嚇了一大跳,都嚇得從床另一邊摔下去了!
幸好年謹堯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就給安淺撈了上來。
本來差點掉下床的安淺被年謹堯猛地拉了一下,撲進他懷裡的同時,兩人抱在一起被慣性帶著在床上滾了一圈!
這一滾,安淺就壓在了年謹堯身上,看著嬌小一點點的小女孩,猛得壓上來的重量也不是一般的重!
「嗯!」年謹堯被壓得悶哼一聲,下意識摟著安淺不盈一握的小腰翻了一下,將她放回床上。
「年……年先生?你沒事吧!」安淺也注意到自己壓到他了,顧不上別的,趕忙從床上爬起來看看有沒有把年謹堯給壓死。
年謹堯揉了揉胸口,搖搖頭,說道:「沒事。」
見年謹堯沒什麼問題,安淺這才奇怪道:「你沒事就好,那……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大早晨的,年謹堯滿身酒氣沒散不說,還在她床上睡覺。
難不成是昨晚喝糊塗了?走錯了房間?
可是,安淺明明記得,昨晚她本來回屋鉤毛線,可是,想起上次年謹堯喝多了回來難受的樣子,就乾脆去樓下客廳等等他。
後來安淺自己也不知道等到幾點,反正她盯著鉤針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怎麼睡著的都不記得了。
「是你抱我回房的?」安淺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這樣,不然,總不能是她自己夢遊走上來的吧?
「昨晚我回來晚了,看你睡在沙發上,總不能不管你吧。」年謹堯揉著胸口坐起來,「誰知道你拉著我胳膊不讓我走,我越想抽回胳膊,你抱得越緊。」
想起這事兒年謹堯也是無奈,這小姑娘也太難伺候了,睡覺跟個孩子似的還要抱東西,累得他一宿沒睡好。
安淺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滿臉歉意地趕忙給年謹堯道歉,「對不起啊年先生,我也不知道我抱著的是你……讓你受累了。」
看在安淺誠心誠意的份兒上,年謹堯也氣不起來。
只是大早晨的,安淺內衣都沒穿,就這樣和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一起在床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