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賀老爺子,賀羽就先送爺爺回家。
年謹堯送走了外面的親戚朋友,終於得空,可以進來病房看看安淺。
周醫生這期間一直陪在安淺身邊,生怕留安淺一個人在病房,又遇到什麼危險了。
見年謹堯進來,周醫生很懂事的先出去了。
關好門,年謹堯看著病床上的安淺。
「對不起,嚇著你了。」年謹堯不知道該和安淺說點什麼,脫口而出就是抱歉的話,「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也無濟於事,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被嚇到了,我……」
安淺有些迷茫地看著年謹堯,眨眨眼,問他,「年先生,我沒有被嚇到。」
「嗯?」年謹堯以為自己聽錯了,抬手摸了摸安淺的腦袋,正常啊,也沒有任何外傷什麼的。
剛才該做的檢查也都做了,不只是沒有外傷,也沒有內傷。
「你別這樣,也不用自責,我說我沒有被嚇到也是真的,不是在安慰你。」安淺實話實說,「身陷險境的時候,我也沒有怕過,警是我報的。我當時就一個念頭,就算真的要交代在那兒,我也必須把線索留下,不能讓害我的人逍遙法外。」
這一點來說,安淺是堅強的,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不是只會哭的性格。
她從小就知道,哭沒有用!要讓別人哭才對。
所以,遇到問題的時候,安淺很懂得該做的只有想辦法解決困難,而不是一味的抱著頭哭。
「更何況,這事兒如果是辛桃指使的,我就更不能哭了!否則,豈不是讓辛桃陰謀得逞,看笑話了嗎!?」
安淺越想越氣,「這事兒決不能低頭!決不能讓敵人看了我的笑話!」
年謹堯是萬萬沒想到,遇到這麼可怕的事情,安淺不光淡定自若,還能考慮到這麼多事,還可以做出精準的判斷和反擊。
安淺說完這番話,就沒聽到年謹堯說話。
見他表情複雜地看著自己,安淺奇怪道:「年先生,你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是我說的不對,還是說錯了什麼?」
「不,你沒錯。」年謹堯立刻搖頭道:「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生出這麼大的勇氣。」
勇氣?
安淺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得上是勇氣,她只覺得,自己這種情況,如果她一味的軟弱,除了讓辛桃有可乘之機外,對她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如果她變得越強大,那那些在陰暗處想要害自己的人就只能一輩子縮在陰暗的旮旯里,像陰溝里的臭老鼠一樣,一輩子見不得光,永遠上不得台面!
「淺淺,其實,你不需要做這些。」年謹堯只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安淺,他明明這樣周密了,卻還是被鑽了空子。
百密一疏,防不勝防。
「不,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就算不為我自己,也要為了我們的女兒啊。既然陰差陽錯,老天爺讓我嫁給你,就註定這些都該是我來學的。」安淺看著年謹堯,說道:「相親那天是我走向你,如果那天我沒有認錯人,或許我們也不會有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