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頁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這些字全部堆疊在一起,乍一眼其實看不清寫了什麼,但這麼深的痕跡,足見寫這些字的人當時下筆時用了多大的力氣。
林羽和央斕仔細辨認了一下 ,才看清上面通篇寫的都只有三個字「噁心」,「髒」。
兩人一開始都沒反應,直到看到了上面早已經幹了的淚漬。
央斕看著上面遺留下來,早就幹了的淚漬,皺了皺眉,眼中帶著明顯的嫌惡,薄唇輕啟:「畜牲。」
林羽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見兩人已經看完,宋白鈺小心地合上筆記本,將其放回包里,這是他擁有的,為數不多關於姐姐的東西了。
宋白鈺:「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個畜牲就是羅通,我也是這些年在調查我姐死因的時候才查到這些的。」
羅通跟宋時魚當年是同班同學,他們這件事情被羅家在當年完全壓了下來,蛛絲馬跡也都抹得乾乾淨淨,宋白鈺要是不是機緣巧合下拿到了他姐的日記本,也根本查不到這件事,也是這件事情,讓他對自己的父母恨之入骨。
宋白鈺表情十分陰狠:「反正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打到能為我姐討回公道為止,打到他進去為止,要是實在不幸,他進去又出來了,我就繼續打。」
林羽:「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調查你姐姐的死因,當年這個案子我記得是以宋時魚投井自殺結案的。」
宋白鈺:「我在調查萍萍那件事情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這個極願俱樂部跟天使孤兒院存在某種利益關係,他們似乎已經合作多年了。」
但這個俱樂部與天使孤兒院真正的合作是在他姐投井自殺那段時間才開始的。
宋白鈺:「極願俱樂部跟孤兒院的人真正開始合作,我姐就跳井自殺,我在我姐出事的時候年紀還比較小,那段時間裡整天渾渾噩噩,只知道哭,但突然有律師和彩虹孤兒院的人找上門來,指名要將我帶走。」
彩虹孤兒院是一個很負責任的機構,所以之後宋白鈺在那裡順利度過了一個還算開心的童年,但其實也不算有多開心,他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姐姐。
後面他一成年,又有律師找上門來,讓他簽遺產繼承書。
那是一筆巨額財產,遠超過他父母當年出車禍所獲得的賠償金以及他們留下來的財產。
宋白鈺:「後來我才知道我姐姐拿了一部分錢委託別人買了基金,又不知道上哪聯繫了人,看準市場,低價購入一些公司的股份,所以等到我拿到財產的時候,早就已經錢生錢了。」
而宋時魚做這些的時候,她自己也還是個未成年,也得虧當年這些事情查得不嚴,她委託別人票基金,一買到手就立馬轉到宋白鈺名下。
「我的人生目前為止,都還算順利。但這種順利是我姐給我的。她就像知道自己會離開一樣,提前為我準備好了一切,所以就算她是自殺的,我也不相信她是自願自殺。」
林羽:「確實有幾分道理。但剛剛看羅通的表現,他似乎認定了你姐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