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除了對他的職業不滿意之外,其他方面還是很引以為傲的。
只是方冰怡那時候已經去o國留學,畢業後也一直在o國發展,後面也就沒有跟白翎重新接觸的機會。
「白翎發生改變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當初霸凌宋時魚的事情也是事實。」
宋時魚大概率是不會放過他的。
央斕:「你這次回來應該不是特地來告訴我們這些,當個協助辦案的好公民的吧。」
方冰怡被戳穿了心思也泰然自若:「是。這次回來,我最主要的目的是見見宋時魚,我不覺得我當年對不起她,我當時不過是明哲保身罷了。」
說著,方冰怡拿起桌上的水杯,將半杯水一飲而盡。
「這些年,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當年的事情,但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放不下。」
不論她當年的對錯,她就想看看當年那個女孩。
其實也不知道見到她要說些什麼,或許她並不想跟自己說話,或許也早已忘記了自己這個老同學。
但方冰怡就是想見見她,這或許是她們能見面的最後機會了。
央斕也並不覺得方冰怡做錯了什麼,她當年也只是個孩子,而宋時魚只是她的一個不太熟悉的轉班同學。
她沒有能力,也沒有義務去為宋時魚得罪其他人。
方冰怡最後離開的時候,誠摯地拜託他們,如果有機會,讓她和宋時魚見上一面。
這件事情林羽他們也沒辦法保證,只能說儘量。
……………………………
林羽將羅拉的檢測報告遞給央斕後,走到了央斕平時最愛待的窗邊,無聲地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一抹白色慢悠悠地飛過來,落在林羽的鼻子上,林羽拿下來看了一眼,是蒲公英。
行動局面前的花壇種了一小片蒲公英,那是白翎親手種下的。
當初白翎軟磨硬泡,又出動了鈔能力,出資給花壇搞重新規劃,最後弄得花壇管理員沒辦法,無奈只能扒拉出小角落的一塊地方讓他隨便玩。
那塊地其實有點背陽,並不是特別好,但人家花壇管理員也難辦啊,花壇是公共場合,他們得做好規劃的。
白翎倒是不介意,樂呵呵地同意了,大家都以為那塊地最後估計得常年光禿禿的了,沒想到,竟然真的被白翎種出來一片蒲公英。
林羽看著手上的蒲公英絮,想起白翎當初指著蒲公英樂呵呵地跟林羽說——頭兒,它們跟我可真像啊。
林羽那時候沒能理解白翎真正的意思,現在,他好像有點明白了。
央斕走了過來,捏走那點絮絮:「遠方才是它最後的歸宿。」
他輕輕吹了一口氣,蒲公英絮隨風漸漸飄遠。
林羽:「你是不是早就有懷疑了。」
央斕伸手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一半一半吧,只是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但他真正的身份也是出乎我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