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諾面露不悅地嗔了他一眼。
或許是因為最後的那道底線,三年前的不辭而別不清不楚的,傅宇森始終不願意真正的表明心意。
對江諾還是沒有絕對的信任,只能慢慢接近,慢慢試探,搞清楚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因為被傷害了一次,江諾不願意再被傷害,他現在封心鎖愛的不敢去愛。
兩人的關係就這樣一直僵住,止步不前。
「你那是什麼眼神,嬌嗔嗎?」
傅宇森被他看的起身拿過劇本,不忘打趣道。
看他拿著劇本,江諾就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想對哪一段?」
「我覺得床戲部分是需要好好演練一下的必要,不然到時候又被導演一頓說教,我知道你也不想的是吧。」
傅宇森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不正經,說的嚴肅又認真,讓江諾看不出破綻的愣了一下。
「可是這床戲還有五場,都是不可描述,尺度極大的,這一晚上的時間也無法全部演練完成。」
還有對話的戲份不練習,就專挑床戲,很難不讓他多想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那就先練習一場,後面有的是時間,來吧。」
傅宇森依舊嚴肅認真,給人一種想專心學習考個好成績的三好學生的錯覺。
劇本上面對於床戲的描寫也沒有那麼詳細,大部分都靠腦補和導演的指導。
現在兩人要練習床戲,還真的不知道從何下手。
還是傅宇森提議先從接吻開始訓練。
就在他要上手的時候,江諾伸手抵著他前進的身體:「等一下,只是練習又不是來真的,不需要真的接吻。」
「可是我們吻戲也被導演說了,練習一下也沒關係。」
傅宇森拿開胸前的那隻手,就躍躍欲試的霸王硬上弓的準備撲倒江諾。
「等一下……」
江諾被他撲倒之後越想越不對勁的又開始伸手抵抗。
「都到這一步了,等什麼等,只是演戲你在想什麼……」
說到這裡,傅宇森低頭盯著那閃爍躲避的目光,慢慢往下壓,一臉曖昧往他臉上吐氣。
「還是你覺得我這樣做是對你有意思?」
江諾隨即一臉無語地冷笑了起來:「我看是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
傅宇森眉毛一揚:「那不就得了,你要知道接下來無論我們做什麼都只是演戲,即使是拍戲現場感情過於投入也都是演戲,就不要有心理負擔,除非你當真。」
當真二字帶著輕佻和玩味,讓江諾心裡沒來由地一沉,面上故作鎮定道:「只能是你當真,不可能是我。」
「那不廢話,來吧,都是演戲,不當真。」
話落,傅宇森就堵上了他的嘴,不給他繼續回應的機會。
雙唇相觸,江諾立即就閉上了眼睛,長而濃密的眼睫毛隱隱顫動著。
既然是演戲就是演戲,當不得真。
既然當不得真,他就放開了演就是的。
再扭扭捏捏的矯揉做作豈不是讓對方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