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在徐光啟看向他的目光中,他的臉是看向窗外的。
在視線移走,他便轉過臉來偷偷地看他。
那深情的眼神,就像看久別重逢的愛人。
可惜的是,徐光啟根本沒注意到。
「你想知道嗎?」
和徐光啟在一起的一個多月里,他一直是被動的。
完全就是對方的一個發泄工具,兩人一見面就是睡覺,根本沒有過多交流。
可就是這樣羞於啟齒的關係,讓他偷偷喜歡上了他。
徐光啟雖然在床上對他很粗魯暴力,言語和性格上也是罵罵咧咧和臭脾氣。
但是在生活中,金錢物質方面那是相當大方。
而且徐光啟是一個不吝嗇誇獎別人的人,每次他做飯,他就會毫無保留的誇獎他的手藝。
從小到大,沒人誇獎過他任何事情,一直都是他默默付出。
在那短暫的一個月里。
他就像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替他做好飯菜,然後和他聊會兒天,做著該做的事情。
他想著,如果一輩子都這樣該有多幸福。
然而他深刻的知道,那是他的奢求,對方只不過是想和他睡覺,其餘免談。
他也知道他的情人無數,今天是這個男生,明天是另外一個。
他也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罷了。
徐光啟總有厭倦的一天,等到那一天到來,他們之間就徹底結束了。
至於一年後,徐光啟的再次出現,他做夢都想不到。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所以才時刻提防。
冷漠是他的保護色,在不知道他的目的之前,他不想重蹈覆轍。
明知道沒有結果的在一起,是非常痛苦的。
他不想重複這種痛苦,不如趁早斷了念想。
可能是因為徐光啟是偶然路過這裡,誰知後面的好多天,他都來這裡。
就像在等人,在物色帥哥?
直到他在工作的時候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發現他也在偷偷看自己,他才慢慢放下戒備。
真正放下戒備的就是這次他替他擺平了鬧事的那個男人。
他義無反顧的跑過來,三言兩語罵跑了那個猥瑣的男人,他在旁邊看的又解氣又開心。
「想啊,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缺錢……」
徐光啟那輕快的回答,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
「我爸爸去年車禍癱瘓在床半年需要錢,我逼不得已才和你睡覺,我媽媽在前幾個月得了腎癌晚期,一直在做透析,如今有一隻腎已經壞死需要換腎,我還有一個妹妹剛上大一,生活費學費都是我在出……」
說到這裡,嚴良已經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