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信邪,想找到田姐問一下。知道那件事的人除了葉景,還有田姐,就算工作丟了,我也想見到她,問清事情的真相。
這樣想著,我往酒店裡走,但是被攔了下來。
「您好,」有人伸手擋住我,「請問您有什麼事?」
我隨之停下腳步,看著面前的人,嘴唇動了動,突然想起來能入住這個酒店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每天有哪些客人,在這裡工作的員工都要在上班前記清楚,不能讓閒人進入,打擾客人的休息。
「我之前在這裡工作,是田姐負責的,我現在想找一下田姐。」
「好的,請稍等,我需要核實一下。」那人拿出對講機,沒提及我的名字,只是簡單說了下有個已經離職的員工想找她。
「誰?」田姐想了會兒,估計沒想起我來,「離職了就不要來找我了。」
「好。」
那人應下來,我還未來得及向他補充我的名字,就被請出了酒店。
我心裡有些著急,真相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掩埋,如果葉景和田姐都見不到,那麼事情就會如同江既所說的那樣,從頭到尾都是我的計謀。
我拿手擋了一下工作人員的動作,語速很快地說著「我叫樂與,您能幫我向田姐提一下嗎」,餘光瞥見酒店內的VIP電梯打開,有人從裡面走出。
我嘗試反抗的動作停了下來,頓在原地,望著那個人,心想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江既從電梯裡走出來,面色冷凝,眉眼間竟然有點陰沉,壓得人心悸。陳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手上還拿著幾張報表。
他還是一身高定的西裝,目光凜然,分明看見了我,卻目不斜視,徑直從我身邊走過,將我視為空氣。
江既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大,陳原在後面幾乎小跑著跟上。
陳原看見了我,他短暫地停了一下,應該是開口想向我問聲好,只不過他停了一下,微張了下嘴,就跟不上江既的步伐,什麼都來不及說,匆匆離開。
他走之前我瞟見了他手上拿著的文件,首頁是一張圖片。
圖片上前段時間才去過的墓地,那裡安葬著秦木寒。
他們走遠,我突然不想再與工作人員爭什麼,微微彎腰說了句「抱歉」,轉身離開。
白玉蘭所在地是B市的市中心,江對面就是B市的CBD,我現在站在路邊,耳邊是一直沒停下來的車流聲。
行人不斷從我身邊走過,我傻楞在原地,剛才得知成績的那點喜悅散去,再次茫然起來。
江既現在篤定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是我一手操控,我想找出真相,可是我所知道的知情人就只有兩個,葉景和田姐,但是我現在根本聯繫不到他們。
不僅如此,我還丟了工作,暑假已經過了這麼久,能找到的兼職估計都滿了,那我的學費該怎麼辦?
高考結束,找到工資滿意的兼職,即將離開江宅去往理想的大學,幾天之前的我覺得這是多麼美好的未來啊,可是上天好像從未想讓我好過,當我以為一切向好發展時,又給了我猛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