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了個定位過來,附帶著一句「江總讓我帶您過去」。
抽了近半盒紙堪堪止住鼻血,我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物,在校門口等了片刻,陳原開車停在我面前。
他等我坐穩後駛上高架橋,朝導航上的地址駛去。
我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嘴裡還帶著一股未散血腥味。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晨的航班,從M國到A市。」
導航上的地址叫做小安山球場,看地圖離市區有點距離。今天天氣放晴,溫度適宜,高架橋上車流不斷。
我看著窗外,輕聲問:「那下次再走是什麼時候?」
「暫時不會離開A市了,」陳原轉了下方向盤,「M國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江總接下來應該會長期留在A市。」
「這樣啊……」我捏了捏指尖,車駛出市區,車窗降了一半,清新的空氣灌了進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放鬆。
「樂先生,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打到卡上,您有收到嗎?」
「我收到了,麻煩你了。」
陳原笑了笑:「我不麻煩。」
車沿著盤山路開到了半山腰的球場,小安山緊鄰A市的東海岸線,高爾夫球場綠草茵茵,現代化的別墅隱於四周的常青樹中。
陳原將車停好,領著我往球場走去。球場上有零星幾人揮著球桿,陳原卻帶我繞過了球場,往那棟別墅走去。
球場上傳來一陣狠急的破風聲,我好奇地看過去,恰見拿著球桿的那人揮出一桿,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又高又遠弧線。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隨那顆球,但有點可惜,球差一點進洞,不過我還是覺得很新奇,發出一聲讚嘆。
「真厲害。」
我自言自語地嘀咕,一轉頭,徑直撞入江既的目光。
他靠坐在一樓露台的椅子上,身上還穿著西裝,雙腿隨意交疊,看過我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和身邊的人談話。
「徐老說笑了,暫時還不考慮結婚。」
我這才注意到江既身邊還坐著一位老人。徐老聽見江既的話,也不在意,樂呵呵地說:「你也三十歲了,是時候考慮了,我看葉家那小女對你挺有意思的,聽說你父親也有意和葉家接觸?」
江既微抬下頜,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面:「和我無關。」
徐老也知道江既性格如此,笑著揮了揮手,沒有在意,「你獨自一人這麼多年了,該找個陪著你的人了,不然你的外公和母親在上面看著會擔心。」
「一個人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