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第一次對自己5.0的視力提出了質疑。江既有錢有勢,只要他一聲令下,有的是人願意順著杆子往上爬。
他沒和我說該怎麼回學校,我便只得繼續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等來了陳原。
陳原將車開到了山頂,我拉開門坐上去,回頭再看那棟房子時腦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有錢能使鬼推磨,但這個世上連鬼都沒有。再有錢有勢又能如何,想念的人一個也不能陪在自己身邊,他落寞是應該的。
「樂先生,」陳原喚我一聲沒聽見回應,提高了點聲音又叫了一聲,「樂先生?」
「嗯?」我倏然回神,勉強笑起來,「不好意思,剛才想事情太入迷了,您說什麼了?」
「沒事,我問您是直接回學校嗎?」
「是的,麻煩了。」
車往學校方向開去。
「……他最近好像很忙?」
「你說江總嗎?是挺忙,公司重心挪回A市,要處理的事情可不少。」
「這樣麼?」我想不明白江既在M國發展了不過三年,怎麼又想著要回A市。
陳原的手邊還放著公務包,身上也穿著工作正裝。
「他沒有司機嗎?」我開口問。
這麼多次都是陳原負責來接送我,可是陳原是江既的助理,按理說不應該肩負「司機」一責。
「之前是有的,但是年初回國前辭退了,之後江總一直沒有再招聘司機。」
「為什麼?」我把可能的理由都想了一遍,「因為他不喜歡嗎?」
「那到不是。」陳原把車載廣播打開,廣播正好在播晚間新聞,「之前有個司機,跟在江總身邊好幾年了。昨年江總有一次重要的會議要參加,是他送江總去的,但是路上他突然……」
陳原話說一半,我聽得心急,「他怎麼了?」
「那個司機突然發了瘋,在路上胡亂撞人,最後還想帶著江總一起摔下懸崖。」
我的手一下抓緊,觸摸到不尋常的觸感才發現我把江既的衣服一起順走了。
不過現在我沒心思管衣服,連忙追問:「之後怎麼解決的?」
「江總開槍了。」陳原頓了頓,「之後和M國的警方拉扯了一番,最後法院斷定江總是正當防衛。」
我聽得膽戰心驚:「那個司機為什麼會這麼做?」
「M國幫派太亂了,我們礙了一個幫派的路,那個幫派就買通了江總的司機。」陳原笑笑,「回國後我本來想讓人力資源部再招一個司機,江總沒同意。」
車載廣播的新聞正好放到國際頻道,主持人大談M國的情勢,聽起來M國的情勢似乎更加亂了。
我輕輕皺起眉:「這種事情很常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