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生嗎?沒事,由他的。」
他倆的事情我作為外人不好多嘴,正好叫的車到了,葉昭揚幫著我把葉景扶上車,葉景嘴裡一直在碎碎念,我仔細聽了下,原來是在算他這個月該拿到的工資。
「樂與,」關上車門前葉景抓了下我的手腕,「以後有緣再見啊。」
「嗯,以後再見。」
葉景鬆了手,網約車帶著他融入A市的車流。
「你還挺會照顧人的,」葉昭揚笑了聲,是不是平時照顧咱們金貴的江大少爺照顧多了。」
他跟著我往學校那邊走,嘴一刻也沒停過,「我還記得小時候他絕不吃切出來超過半小時的水果,感冒發燒要保姆哄著他才吃藥。」
水果這件事我還沒有注意過,不過現在江既感冒了還是要人哄著。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從B市回來後我就不知道江既的近況了。江正龍的手段我已經了解,他根本不把法律和人命放在眼裡,只要有一絲痕跡就會毫不留情,如果他發現了江既……
我抿了下乾燥的唇,沒有再細想下去,可擋不住腦海里的念頭,有些焦躁地鎖著眉頭。
「放心吧,還活著,前幾天剛在M國談了筆生意。」葉昭揚揣著兜走路,「你跟剛才那人怎麼認識的?身上一股窮酸樣,嘴裡一直嘀嘀咕咕就沒離開過錢這個字。」
「暑假在白玉蘭打工的時候的同事。」我沒忍住反駁,「你如果體驗過一個月三千工資的生活,也會整天念叨錢的。」
「行行行,你還在白玉蘭打過工?」他隨意附和了我兩句,接著語氣奇怪地問。
「嗯,在那兼職過一個月。」
「……我說,這是你們的情趣嗎?讓小男友在自己的酒店給自己打工?你們不會是在玩什麼辦公play吧?」
我的腳步一下釘在原地,詫異地看向葉昭揚,「白玉蘭是江既的?」
「是啊,今年年初從我這接手的,我之前不是說了嘛,家裡酒店都要被我整破產了,白玉蘭再倒閉,我爹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他聳聳肩,「沒辦法,只好求到江既那裡去了。」
「啊……」我半張著嘴琢磨了片刻,才繼續往前走。
「你不知道?」
我如實說:「我不知道。」
「那可能是巧合吧。」葉昭揚說。
如果是幾個月前的我,可能也會像葉昭揚一樣以為是單純的巧合,可是現在我覺得大概不是巧合。
深冬夜裡的風太刺皮膚,我把手踹進大衣的口袋,輕輕磨過手機的一角。手機帶著酒吧里暖氣的溫度,在這樣零下幾度的寒冷夜晚裡,這樣的暖意一直傳到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