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這個藥膏放鼻尖聞聞,在將這些藥片放嘴裡含著一片,等你們都穿上衣服了在喊我們。」
說完蔣南野明顯聽到裡頭有身體拖地的聲音,下一秒一隻慘不忍睹的手臂伸了出來,上面爬滿了紅腫的鞭痕,像一隻只血紅蜈蚣黏在女人的皮膚上,視覺上還是挺恐怖的。
「這還有些傷藥和紗布,應該不夠,你們先給要重傷的用,剩下的等出來後再給你們包紮。」
等裡頭的人將東西都拿進去,蔣南野在回去看身後一波人時,兩方均有要地起來的架勢。
張行得知田忠此次來村目的,當然不願,田忠直接將張里正走時給他的信遞了過去。
「你可以不答應,那我明天就帶著縣衙的官差過來,說你濫用私刑,隨意扣留難民還不上戶。」
張行看完里正的書信,臉色瞬間變得陰狠,權衡之下,他只有放人一條路。
縣衙雖然不會管這些他鄉過來的難民,但他做的事要是傳到衙門,他這個村長不是要損失金錢就是要挨上一頓牢獄之災。
但看著田忠那一副懲奸除惡的眼神,又不甘心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村將這些人拉了去就是干正事了?」
「你每日都可以派人來我村檢查,你也可以派人在本村住下,絕不攔著。」
後路直接被噎住,張行想想掙扎道:「放人可以,但也要看人願不願意。」
田忠有這個自信,走到屋外直接問道:「剛才談話大家也聽到了,願意跟我們走的就出來吧。」
話畢,一個個衣不蔽體,臉上多少都有些傷痕的姑娘小哥兒,相互攙扶抖著腿從裡頭走了出來。
這些人衣服大都被撕碎的只能遮住重點,還需要他們的手抓緊才不讓最後的尊嚴落地,露出來的地方,多少都帶些毆打過的傷痕。
如果田忠現在不是村長,他一定上前給張行打一頓。
帶著這六個姑娘三個小哥兒上車後,下一站就是去關著男人的圈圈。
到時村里先來一步的赤腳大夫已經看了小半,現在正處理一個傷口潰爛生蛆的大腿。
蔣南野看一眼沒等田忠說,拎著醫箱走了過去。
赤腳大夫醫療設備有限,直接拿小刀打算將那片生蛆部位割掉。
可傷口被蟲子堆滿。赤腳大夫不能準確割下腐肉,真肉被割下時鮮血直流,那人也無法忍受的痛苦出聲:「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不想活了啊!」
蔣南野掏出一顆末世科技止痛藥塞人嘴裡,並接手了這個人。
借著手伸藥箱的間隙,從空間取了噴壺和消毒水,將上面的蟲子沖洗乾淨,在取小刀,烤了火將腐肉割去。
蔣南野手穩又快,那人沒痛苦太久,就被上藥包紮好,結束後,蔣南野又給他塞了幾顆消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