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糧吃的,王帆看一眼轉頭,「村長那小子力大如牛,咱個怎麼跟他比嘛!再說舒哥兒天天好吃好喝招待著他,下地只要路過他屋的都能聞見那飯菜香!
我們這些漢子,回去就要先被嫌棄一身臭汗,哪步要是沒做好還要被說一通,有時候我都覺得,我這過的還不如舒哥兒養的那條狗,皮毛油光鋥亮,比我一個月沒洗的油頭還亮順。」
田忠氣的跺腳:「誰讓你比這些,我是讓你們學學蔣小子精氣神,就你們這喪眉耷眼的,要是晚上土匪真來了,你們打算讓蔣小子一個人扛?」
終於說到重點,周圍人各自看看,這時水娃他爹出來無奈道:「村長咱也就是睡不踏實,總害怕咱村跟其他村……」
這話沒說完王帆就讓他對著地呸呸幾聲,田忠嘆口氣,「該休息還是要睡,我們現在不僅要防備還要養精蓄銳,遇事咱不怕事,也不能喪氣,氣不足,以後誰來都能給咱村來上一腳,我們村能是軟柿子嗎?」
軍營待過的田忠趕快將大伙兒擔心的矛頭轉移,周圍漢子自發的放下手裡農具齊聲高喊:「不是,來了就是干,乾乾干!」
遠處仗著自家田地離得遠,蔣南野寬厚肩膀一擋,摟著小哥兒要親嘴兒,還沒碰到身後齊聲的'乾乾干!'嚇得懷裡小哥兒緊張一推。
晚上張原金又在白舒這蹭飯,同來的還有李麥苗和水娃。
李麥苗是被張原金拉過來的,說自己一個人不好意跟那對夫夫蹭飯。
李麥苗當時就說:「那加上我就好意思了?」
張原金笑一聲沒說話,路上遇到放學堂的水娃,手一抬也給人牽了過來。
到人院子時,廚房傳來一個聲音,下一秒蔣南野的頭從廚房鑽出來,水娃看見了先小跑過去打招呼。
看清來人,蔣南野給白舒說了一聲,白舒一看原本準備的菜肯定不夠,於是讓蔣南野再去空間拿些排骨出來,上次醃的酸菜正好可以吃,人多他打算弄個排骨酸菜燉粉條。
水娃現在上學偶爾來一次,一來粘著白舒說幫他燒火,白舒就隨後一問,'先生有留作業嗎?'小孩垂著手在院子的八仙桌上開始奮鬥。
張原金無事做就在一旁給他指點,李麥苗本想進來幫忙,但廚房裡白舒跟蔣南野相處的粉紅泡泡讓他有些暈,站了沒一會兒留下這對夫夫在廚房。
蔣南野本來在和面的,回頭發現沒人,走到小哥兒邊上,手肘撩起白舒臉頰的長髮'啾啾'親了幾口。
白舒瞪了他一眼,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啊,還被蔣南野給偷親了一嘴,倒是補上了田裡的吻。
「面和好後把酸菜撈點出來切段。」對著男人的黏糊白舒其實內心還是很享受,但晚飯也要繼續,找了個理由開始把人支走。
「小的遵命!」蔣南野笑著應下,走時不忘在偷個香。
一個晚飯吃的幾人癱在椅子上懶得動彈,一個個手順時針的繞著肚子揉啊揉,椅子上的人閉著眼回味剛才的美味。
白舒腿邊的霸王'咔嚓咔嚓'抱著一盆骨頭練牙。
日頭徹底西沉,張原金他們也揮手告別,還挨個兒的將兩個小哥兒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