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家時,李麥苗跟張原金也在裡頭,李麥苗在幫白舒曬梅乾菜,張原金在跟霸王左右跳著玩。
蔣南野放下醫箱剛洗完手就聽見白舒喊他們吃飯,見狀蔣南野趕緊沖了皂莢的沫子,上前幫著小哥兒端面盆。
看來今晚吃的線面,白舒做了兩個面碼子,一個西紅柿雞蛋,一個紅燒牛肉。
端上桌張原金絲毫沒有之前乾飯的積極,拉著李麥苗說他沈麥叔一早做好飯等他們回去。
白舒沒吭聲,蔣南野也沒挽留給人送走後,反手將大門給關上,剛轉身一個小哥兒就鑽進了他懷裡。
白舒這些天白天看著沒事,一到晚上噩夢不斷,幾次半夜被嚇醒後,為了不吵醒他,小小一個人縮著肩膀無聲的掉眼淚。
因為心情不好,白舒身上的味道都變苦了,原來清香的梔子味變得乾枯發澀。
其實還有一個更嚴重的症狀,白舒最近嘗不出味兒,所以這幾天做的飯菜總是會特別重口。這也是張原金不願意留的原因之一。
今天的西紅柿雞蛋碼子就是多了糖,紅燒牛肉醋有些多偏酸,蔣南野兩個碼子加一起嚯嚯全給幹完。
太多了吃完最後一口蔣南野都沒忍住打了個嗝。等喝了口茶漱口後才將懷裡人給揪出來。
這是張原金不願意呆的最主要原因,這幾天白舒格外喜歡粘著他,見不著還好,一見面就一發不可收拾,顯得小哥兒脆弱極了。
三天而已,小哥兒腰都瘦了半圈,「今天又不想吃?還犯噁心?」蔣南野一手丈量著白舒的腰圍一手扶上小哥兒空癟的肚皮。
白舒點點頭,「不是很餓。」白舒總是會想起那晚的場景。
他知道那些人該死,但一想到那天插進老八胸口時,噴到手上嘴唇的滾燙鮮血,夜裡讓他輾轉難眠,看到吃食又噁心想吐。
蔣南野看他那些噁心樣,終也是不忍心強行掰小哥兒嘴餵他,只能給他打支營養劑。
一支營養劑下去,小哥兒腸胃立刻見效的不再叫喚,輕輕揉了一下小哥兒的肚子,蔣南野半開玩笑道:「老婆,不會是懷了吧!」
要往常白舒這會兒就要惱怒的掐他耳朵了。誰知這次小哥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將自己的小手覆蓋在他的大手上。
兩人一同摸著肚子的模樣,還真像小哥兒肚子裡有了個寶寶一樣。
白舒臉上表情不好判斷,低落,期盼來回變,聲音也有氣無力:「這時候來的不好,我沒辦法照顧好他的。」
說著小哥兒的眼淚大顆往下掉,蔣南野慌了牽著自己的袖子給白舒擦眼淚,心裡怪自己嘴欠,嘴上說著溫柔的話哄小哥兒:「怪我,沒有呢,咱們的寶寶還沒來呢,我騙你的啊。」
白舒已經聽不進去,兩手緊緊一抬將男人緊緊抱住,哽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