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澤的話實在是太鋒利了,可施恩卻心中竊喜,這樣暴躁又傷人的拆穿宋御舟又怎麼可能相信呢?
他只需表面噙著淚,搖了搖頭,澄清道:「若師兄偏要抓著我幾百年前的錯誤不放,我願意接受,但請師兄不要污衊我,之前的師尊回不來了,我只有現在的師尊,我只想留在師尊身邊……」
「你當本座全然不知幾百年前你為何給我下毒?!你不過是個凡間缺愛的乞丐,得到師尊一點庇護便得寸進尺,妒忌周遭一切!」
萬靈澤一把捏住施恩的手,如今偏要扒下施恩這層虛偽的皮,免得留下禍患!
「你放得下之前的師尊嗎?還能把別人當師尊?他若真的回不來了你怎麼可能這麼冷靜?你想讓他回來,如意算盤別打到宋御舟身上!」
可下一刻,宋御舟卻忽然憤怒地一把將萬靈澤推開,「你為何要如此惡意的揣測你師弟?那你呢?你又有把我當師尊嗎?」
萬靈澤這些沒輕沒重的話卻全然刺痛了宋御舟,對方從來都不聽他的話。
他教不了魔尊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宋御舟為了活命在盡力小心地維繫這段關係……
說到底他不算師尊,他甚至什麼也不是。
「難道本座的師尊都是白叫的?」萬靈澤忽然被推搡,更為惱火。
宋御舟護在施恩面前的動作就像一根刺扎進了他的眼睛裡。
「我們相處這麼久,看來還比不上一個剛來幾天的施恩?」
為什麼宋御舟就是不信他?
他心中的怒意一層層疊加攀升,就像是找不到發泄口一樣。
煩悶、壓抑,眼睜睜地注視著宋御舟與他漸行漸遠,頻繁吵架,再將目光越來越偏移地從他的身上移至到施恩身上。
宋御舟顯然沒意識到危險來臨,反而為自己據理力爭道:「這根本不是一碼事,是你的性子實在是太極端了!」
極端?
他本就是魔尊,十惡不赦的魔族,就算極端又如何?
萬靈澤忽然崩潰了理智,幾步上前拽住宋御舟的手將人懟在了門上。
哐——
燭火的微光被身影遮掩,門窗上映出兩道剪影。
宋御舟只感覺自己的後背撞得一麻,整個人便完完整整被抵在了門上,旋即一個霸道又強勢的吻就親了上來。
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就連施恩也是。
施恩忽然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瘋狂地想去阻止,卻被萬靈澤一掌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