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住了。苦思盤算不如閒,不如醉,就乾脆出來喝酒。”不知道傅苔岑喝了幾杯,看起來有點醺然,連詩詞歌賦都冒出來了,“我覺得我可能需要出去一趟采採風,抽菸抽得嗓子都要啞掉了。”
他似乎遲遲沒能決定看什麼電影,仍在那裡低頭擺弄。“我比較喜歡自然景觀好的地方。草原、海洋都可以,但是不太喜歡山,我有一點點恐高。”
夏賒雨不信:“你住16樓你恐高?”
傅苔岑解釋道:“這種在封閉的房間裡沒關係,不能是敞開的空間,比如我站在山上看山下,或者讓我在一個高度往下跳就不太行。”他繼續說道,“所以你有沒有什麼建議?青海?新疆?國外有點太遠,我怕我沒有時間。”
他甚至聊到一些沒影的計劃上去了,都沒有想到出言關懷他一句,夏賒雨突然覺得自己也不能太逆來順受了,他站在那裡冷臉看著他。
“也許新疆。但你休想讓我現在幫你做行程,因為我很餓。”
傅苔岑蹲在地上,終於抬起頭看他:“上面還是下面?”
“……”夏賒雨提高音量,“肚子很餓……”然後掏出手機,“我打算出去吃飯,你要不要帶……”
傅苔岑笑著打斷了他:“急什麼,我要知道你的需求是什麼,才知道應該在哪裡解決你的需求。”
他還是提著酒杯蹲在那裡:“你去廚房,我煲了湯,蔥花我切了,你不忌口就自己加,電飯鍋里有醬油飯,我有點粵式口味,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聽完夏賒雨還覺得將信將疑,等走到廚房一看,果然都給他溫著。
真要命啊。夏賒雨又覺得取西裝這件恩怨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把飯和湯端到餐桌上,禮貌詢問:“你要不要再吃點。”
傅苔岑終於作出選擇,把光碟放進光碟機,“嗯”了一聲。
過了幾秒,見人絲毫沒有動作,夏賒雨疑惑地望著他:“那你不過來?”
傅苔岑支著腮看他,眼神有點無辜:“腿麻了,我緩一會。”
“……”
過了一會傅苔岑才麻得齜牙咧嘴地晃過來。也不知道這人這兩天是怎麼過的,頭髮沒特意打理,本來長度就略長,不特意燙出紋理的話就顯得凌亂,但看起來反而怪溫馴的,鬍子也剃得不算乾淨,又或者是長得太快。總之有種沒了夏賒雨就過得一團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