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上累一天了,住二樓總比和人擠一張床要舒服些。”
夏賒雨簡直不想再聽兩個男人在這裡拉扯,更何況他不可能當眾說自己要和傅苔岑睡在一間,於是當即拍板:“好,我睡樓上,麻煩了。”
盛欣陽大獲全勝,立刻將得意的目光投向傅苔岑,欣然應下:“那我上樓去收拾一下。”
夏賒雨不想給人添麻煩:“不用特意收拾,有床就行。”
“床罩總要撤下來,灰也不小,得稍微擦擦。”
夏賒雨奇怪道:“你們店裡沒有其他員工嗎?”竟然都是老闆親力親為。
盛欣陽擺擺手,朝樓上走去:“我這是小本生意,除了廚房做飯的、打掃衛生的,就還有個男孩兒搭把手,不過今天他不值夜班,晚上回家了,明早才來。”
等人走遠了,傅苔岑望著盛欣陽的背影忍俊不禁,揚了揚下頜,對夏賒雨戲謔道:“老同學?”
夏賒雨知道他肯定看出來了,沉默著並不打算回應。
見人不理,傅苔岑又加碼:“是不是就是,評價你太過認真會顯得無趣的那個?”
夏賒雨瞬間覺得自己對傅苔岑的擔心和同情都很多餘,他不是還在這裡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人似地開他玩笑。
他斜乜他一眼,平靜地回答:“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確實只是同學。”
傅苔岑頷首表示認同,但又加一句:“你這麼想,他不一定。”
不多時,二樓推開一扇窗戶,盛欣陽探出半個身位,招呼他們上來。夏賒雨拎起背包抬腳上樓,傅苔岑跟在他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天沒見到這個人,連看人上樓梯時後面飽//滿的線條和凸起的踝骨都覺得賞心悅目。
木質樓梯挺陡,也有些年份,踏上去吱呀響,上下樓洗漱確實有些不便,但夏賒雨本身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有地方過夜就已經很好。走到樓上,靠西側的臥房已經被盛欣陽換上乾淨的床單,還騰出了床頭櫃以及衣櫃的半截,好方便他放置一些衣服和雜物。
“別嫌棄這裡簡陋。”盛欣陽說著,看起來有些侷促,他一笑單側臉頰就會盈起一個酒窩,相當陽光帥氣,傅苔岑突然不太愉悅地意識到年齡差這件事,自己好像跟他們是隔出好幾歲。
夏賒雨不太在意地把包放下,走到窗邊,往下恰能看到一院的向日葵,雖然是夜晚,影影綽綽地看不真切,但那種植物的清新味道還是非常怡人。
“沒有,挺好的。”夏賒雨說,“你按客房收費就行了。”
盛欣陽笑了:“那哪兒行。就算是客房,對你也不能按客價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