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賒雨抬眼,看到傅苔岑從貓咪身下把抱枕抽出來,布料表面被爪尖勾出了不少毛球。
夏賒雨看了一會,走過來說:“它好像是發情了。”
“其實已經絕育過,但還是這樣。”傅苔岑點著核桃毛絨絨的腦袋責備,“你三天裡面有兩天都在發情,是不是有點過分?”他一邊說著,同時用手從貓頸捋到高高翹起的貓尾,好讓它舒服一些。
傅苔岑的手好看,導致這動作看起來實在撩人,夏賒雨幾乎立刻想起這手指替自己紓解時的樣子,不由得喉結滑動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調侃:“你別說它了,你也沒比它好到哪去。”
傅苔岑聞言笑了起來,甚至向後仰了仰:“那我比它幸運,我有老婆幫我度過發情期,對嗎?”
“也不一定,看你表現。”夏賒雨挑眉道,“表現不好的話,我也會給你做絕育。”
不近人情的樣子看得人心癢,傅苔岑扯了下他的手腕把人拽到大腿上坐著:“那你可捨不得。我絕育了,你怎麼辦?”
“正經點,傅苔岑。”夏賒雨環上他的脖子,捏著人下巴把他的面孔掰正,打算聊點正事,“所以你跟他們到底怎麼說了?”
傅苔岑不覺得是什麼大事,更不想在他臉上看到這麼嚴肅的表情,湊近親了他一下,才說:“櫃出了,該說的也說了,算是誰也沒說服誰。不過也沒指望一次說清楚,但總比互相猜要好得多。”
這人說的時候輕描淡寫,但其實剛剛夏賒雨根本沒走遠,傅苔岑說的話他自然也聽了個大概。他感動的點在於,好像傅苔岑一直在努力將他納入未來生活的規劃。
當然這個人性格一向直來直往,也有資本,而夏賒雨自認做不到這麼不管不顧,他需要規劃以及穩步推進,這次行程也確實讓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而傅苔岑的這些話令他決定更快地有所行動。
看出夏賒雨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興致並不高,傅苔岑不想叫人一直顧慮著這件煩心事,將人放開,打算投其所好,聊點別的。
“你不是好奇那幾支筆的區別嗎?”傅苔岑說,“我要給人寫題字,正好幫你試試筆。”
於是夏賒雨就跟著傅苔岑起身,核桃被兩個人的動作嚇了一跳,也從沙發上蹦了下來,不知道又躥到哪裡去了。
傅苔岑開筆也是熟門熟路的,先把上午挑的三支筆從錦盒裡拿出來,將筆頭依次摁得鬆散,然後彈毛。
“我們家的筆,清鋒清得算是比較乾淨,所以彈毛的時候浮毛不會很多,但是別家的筆這一步就挺重要了,不然寫字的時候會一直掉。”為了哄人高興,傅苔岑的話明顯密了些,教得也細緻。
之後將筆毫浸沒在溫水中,趁著這段時間,用三兩滴水開了硯磨墨,筆鋒蘸飽墨汁後懸掛靜置。過了片刻,傅苔岑拿起來轉著圈仔細看了一會:“這樣就可以寫了。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