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誰帶誰,我們是壞到一起去了,用你的話講叫狼狽為奸,我昨天就想這麼做了。”傅苔岑聲音泛沉,又將他抱起來,扔到床上,往近前拉,“說起來,你都在我家了,也見過長輩了,還傅苔岑傅苔岑的叫,不換一聲聽聽?”
夏賒雨咬著嘴唇,嘶了一聲,本來還挺爽的,結果傅苔岑忽然慢了下來。最要命的是,一聲貓叫,核桃不知道又從哪裡跳上了床,在夏賒雨的腳邊臥下,蓬鬆的尾巴不時緩慢掃過他裸露的腳踝。夏賒雨掙動了一下腳趾,未能把貓趕走。
“不知道,換什麼……”夏賒雨只好壓著喘,又覺得多了一隻活物在旁邊好像非常害臊,“你示範一下?”
這人到這種時候還要耍心機,傅苔岑不可能上鉤,直接用行動迫人就範。前面燙、後面空,夏賒雨最受不了這個,一下叫出聲。
“現在知不知道了?”
“別,傅苔岑……”夏賒雨全身的力氣都沒了,一副任人擺弄的樣子,他感覺他現在也像一隻發情的貓了,“我錯了……傅……傅老師……”
雖然這個傅苔岑也很愛聽,但他今天想聽點別的:“不是這個,夏賒雨,別裝。”
未能滿意的傅苔岑一再加碼,夏賒雨瞬間像被拋至萬米海拔的高空,耳骨失壓,呼吸聲轟隆作響。
人越是往上升,越覺得皮膚下的血液湍急,像隨時要衝破一般飽脹,但同時精神又陷入極度的空虛,什麼也想不起來,只剩下生理性的、動物般的回應。夏賒雨也不知道這兩種矛盾的感覺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自己身上。
“別搞我了……傅苔岑……”夏賒雨有點語無倫次了,全身都跟著痙攣,“老公……老公,行了吧,我……”……
這人簡直是天生的尤物,都完全失神了還能令人舒服得太陽穴直跳,天靈蓋都發麻。
傅苔岑額角青筋直冒,聲音也啞了:“夏賒雨,操,我快死你身上了。”
大概又來了兩次,夏賒雨到最後已經再也出不來,意識也模糊。等再清醒的時候,隱約有意識是傅苔岑把他抱起來,往淋浴間走。
這姿勢令夏賒雨怪舒服的,他下意識抬手要摟人的脖子,結果還沒摟到,目的地已經到了。
傅苔岑把人放下,夏賒雨懶洋洋地掛在對方沒穿衣服的上半身貼著正舒服,卻被抬起一條腿 ,下巴也被掰著轉過來,強迫他朝鏡子的方向看。
視線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鏡子裡映射出身上布滿墨色書法的赤身裸體的自己——胸膛上的大字放肆不羈,神遊天外,腿根處的小字鋒利雋永,劃開皮膚的旖旎之色,完全是興之所至,忘乎所以。以字體意,由這些盡興的“創作”簡直能看出這場床事有多失控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