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莫北不僅是gay,還跟自己是一個型號。夏賒雨屬實沒有想到。
回憶起今天出門時是自己給傅苔岑搭配的衣服,再之前,為了讓傅苔岑能答應今天的應酬,還耍了心機,勞心勞力爭取了一番。
所以自己到底在幹什麼,色誘男朋友來見自己的情敵嗎?!
一想到這裡,夏賒雨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沉默了兩秒,然後才繼續說:“所以你真的不考慮?”
“考慮什麼?”傅苔岑沒理解,把著方向盤分出一個眼神給他。
“我覺得徐莫北說得很有道理。”夏賒雨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前面,“你看,他比我有資源,也是繪風的甲方,四捨五入也可以算是你的甲方,他也比我有錢,玩得起工藝品,知道你的口味,跟你也聊得來。”
傅苔岑覺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不由得笑了:“你這還說你沒生氣?”
“我只是提醒你考慮。”
“如果只是追我的我就要考慮,那我每天要考慮的事情未免太多。”傅苔岑細數自己的“煩惱”,“我很忙的,要寫作,要喜歡你,除此之外,還要考慮今晚和你用什麼姿勢比較好。”
“……”夏賒雨無語,“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好好好。”傅苔岑斂住笑意一錘定音,“沒什麼好考慮的。不是夏賒雨就不考慮。”
這話聽著還算順耳,夏賒雨總算勾了勾唇角。結果緊接著就聽傅苔岑說:“所以今晚從前面來?一個小時?”
跟傅苔岑就今晚用什麼姿勢鬥嘴了一路,本來夏賒雨已經情緒大好,也以為這件事就此了結,沒想到晚上睡前,傅苔岑又接到了來自劉熠的一通電話。
寒暄了沒幾句,傅苔岑舉著電話下床走到陽台上,順手把門帶上了。
理論上講出版有關的事,沒必要特意迴避,原本靠著床背看書的夏賒雨支起身體,看向陽台,傅苔岑站在那裡說話,看側顏,似乎表情有些不耐煩。
過了一會,傅苔岑才重新拉開門走回臥室,看到夏賒雨將那本這幾日一直愛不釋手的《文房收藏與投資全書》擱置在一邊,坐在那裡盯著他看,顯然是等他主動交代的樣子。
傅苔岑狀似隨意地笑了下:“劉熠找我約稿。”
約稿是好事,夏賒雨不明白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神秘,他把書又拾起來了,視線重新回到紙頁上:“是什麼主題?”
一頁還沒翻過去,傅苔岑回答:“非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