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景藉機掙扎著爬起來,靠牆站住。
「你沒事吧?」陳鮮看了他一眼,把刀橫在二人面前護著。
「沒事,還能動。」賀春景甩甩頭,眼前仍有些發黑。
「你往後退,回學校,我先擋住,然後跟著你進去。」陳鮮張開手掌又握緊刀柄,偏過頭小聲說。
其實她心裡也沒底,剛才那段這是她之前和YUKI一起參加社團表演時特地練的,完完全全的花架子,真打起來屁用不頂。
而且這刀也確實沒開刃,充其量只能當個鐵棍子用。
「不行,太危險了,這事和你沒關係,你走吧。」賀春景搖搖頭,「謝謝你,鮮兒姐。」
「嘖,」陳鮮皺起眉頭,「聽話!」
賀春景不走,他不可能讓陳鮮給他斷後。
雙方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對面混子裡有人拔出了甩棍。
「真他媽一群慫逼,還怕個小娘們兒了!」那人咔、咔幾下把棍子固定好,猥瑣地笑了,「咱們不就是為了妞兒來的嗎,待會兒我還得嘗嘗她呢。」
陳鮮揮刀擋了六下,再又一次迎擊時被震得虎口發麻,長刀脫手而出;賀春景從黑袋子裡翻出了刀鞘,勉強還擊。
奈何對方人多,又都是手上力氣不小的成年男人,制服這兩位少男少女可以說綽綽有餘。
「還是對亡命鴛鴦。」馬進寶捂著臉上被陳鮮用刀背抽出來的淤傷,齜牙咧嘴,「小妞挺辣啊,你他媽騎得住她嗎!」
賀春景被人揪著頭髮,按跪在牆邊,朝馬進寶啐了一口:「呸!你放屁!有什麼事沖我來,放開她!她是正經學生!」
馬進寶呵呵一笑,當著賀春景的面故意伸手揉了兩把陳鮮的胸口:「那咱們今天就讓正經學生別這么正經了,你騎不了的車,咱們哥兒幾個替你騎騎!」
「操你大爺馬進寶!」賀春景雙眼通紅,拼命掙扎。
陳鮮瞬間出腿,狠狠一腳蹽到馬進寶襠上,痛得他立時縮卵。
「臭娘們兒!」馬進寶緩過勁來就去撕陳鮮的衣服。
掙扎撕扯間圍牆上呼啦翻過來一團黑影,那黑影衝著馬進寶的肩膀猛拍了一下,馬進寶忽然就悽厲慘叫起來。
按著陳鮮的人趕快鬆了手去扶站不穩的馬進寶,待他們定睛一看,馬進寶肩膀上插了只亮閃閃的黑鋼筆,鋼筆尖已經全數沒入皮肉之中去了,藍黑色鋼筆水混著鮮血湧出來。
陳藩表情冷得像能結出冰碴來,從口袋裡又摸出兩隻鋼筆,隨手脫了筆帽丟在地上,露出金燦燦的銳利筆尖。
「鬆開他們。」他皮笑肉不笑地掃了一眼馬進寶的人,「跪下磕兩個頭,我就讓我的人,不打你們的臉。」
「你的人?你又是哪來的鳥人,毛都沒長齊還學人放狠話?」馬進寶忍痛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