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笑吟吟蹲下身去,哥倆好似的拍了拍賀春景的肩膀:「都穿戴利索了,走,哥哥送你出門泡小妞去。」
賀春景垂著腦袋沒動靜。
「起來啊,我他媽叫你——」
「啪」!
周虎話說了一半,臉上結結實實挨了賀春景攢足力氣扇過來的一個巴掌。
他愣住了,沒想到賀春景還有力氣打他,更沒想到賀春景還有膽量打他。
「……周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恨我。」賀春景抬頭朝上看,聲音不大,但每一字都咬得很實,他儘量讓自己聽上去不那麼虛弱,「還是說,你從始至終都只是在嫉妒我?」
「哈,」周虎眼睛瞪得溜圓,做出很不可置信的樣子,「我有什麼好嫉妒的,你他媽算個屁啊?!」
「那你想過自己為什麼連屁都不如嗎?」賀春景或許是燒糊塗了,有些神經質地笑起來,笑了幾聲又被咳嗽打斷,咳了好一陣才繼續說,「周虎,你看著像條漢子,內里比誰都孬。」
周虎拳頭捏得緊緊的,雙目氣得發凸。
賀春景努力把兩條腿合攏起來,讓自己稍微體面一點:「別說是鄭可喬,以後有什麼張可喬李可喬都他媽沒有一個人能看上你!因為你就是個只會意淫和眼紅的廢物懦夫!你一輩子不知悔改,一輩子只知道糟踐別人,那你他媽這輩子就活該連個屁都不如!」
然後他伸出手,在空氣中點了點周虎身後的幾個男人:「你,還有你……你們全都一樣!」
短暫地驚詫過後是山呼海嘯席捲而來的惱怒,所有人臉色都難看起來。
周虎黑著臉,從鼻子噴出個冷笑來:「骨頭還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像把刀子攪進賀春景耳朵里——「全扒光了扔出去吧。」
說罷,周虎牽頭,一群人七手八腳連打帶踹地把賀春景剝了個精光。
賀春景奮力掙扎無果,反倒力氣流失得更快,反抗了沒幾下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水泥地面冰冷,他燒得滾燙的身體貼在地上,痛得像滾釘板。
見他裸著身體蜷縮在地上,胸口拉風箱似的喘,一群挨了罵的人還不解氣。周虎唰地開了窗戶,單手拎著賀春景的頭髮,把他往窗口帶。
被揍得進氣不及出氣多的賀春景忽然拼盡全力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