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3XL了!」錢益多抗議道,「所以你們倆怎麼回事!」
「我們能怎麼回事,」陳藩倒是爽快,「他自己一個人住害怕,我就讓他來我家一起住了,反正那麼多客房都空著。」
雖然賀春景搬過去之後直接跟陳藩住一個屋了,那些客房該空著還是空著。
眼看著錢益多嚇得快要嘎一聲抽過去了,他強撐著沒倒地,往陳藩身後一指,大喊:「我操藩哥那不是六班那個誰嗎!」
一邊喊還一邊把陳藩拉起來了,好像要拽著陳藩去找前頭的人一樣。
「啊?誰?」陳藩茫然地跟他走了幾步。
錢益多沒回答他,只快走了幾步,把陳藩拉進角落裡低聲呵斥:「你跟他來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陳藩好笑地看他,「純朋友,有什麼真的假的。」
錢益多滿臉的不信:「你當初因為什麼往人家身邊湊的啊,我就不信你忘了!你天天對著這麼一張臉,你能沒什麼想法?」
陳藩沉默了一下,給錢益多遞過去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咱能不說這個嗎?」
「再不說我怕你們犯錯誤!」胖子生生把分貝控制在耳語的聲量,憋得自己面紅耳赤。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倆挺單純的,真的,純潔的友誼。」
身邊一組練習兩人三足的學生七扭八歪衝過去,陳藩看著幾個肩並肩的男生稀里嘩啦倒成一堆,轉頭安慰胖子:「我能分清他們倆。」
「你最好是。」錢益多用眼神刀他,「小小年紀還玩起替身文學來了!」
「什麼替身文學,樓映雪是不是給你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你怎麼還學會這麼個詞?」陳藩敏銳察覺到了什麼。
「沒,沒有。」錢益多的臉可疑地泛起了幾絲紅暈,「管好你自己。」
「對了,明天運動會,你報的什麼啊,鉛球嗎?」陳藩藉機把話題岔開了,拽著錢益多走回賀春景旁邊。
賀春景正伸長了兩隻小細腿在葡萄架底下看葡萄,聞言也轉頭朝錢益多看過去。
「那你看我還能幹別的嗎?跳高?」錢益多白了陳藩一眼。
「你要是意願強烈,也不是不能找體委通融通融。」陳藩委婉地表達了一番自己的見解。
「滾吧。」錢益多罵他,「跳完了你家就得掏錢重修地下停車場。」
「不差這點錢,追夢最重要。」陳藩誠懇道,遭受胖子一記重捶。
「你呢?」陳藩揉揉挨捶的肩膀,又問賀春景。
「四乘一百,我第一棒。」賀春景答道。
陳藩喜滋滋湊上來,摸摸賀春景的腦瓜頂,十分贊同:「說得對,我們春景就是第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