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成婚的時候他還只有一塊腹肌,現如今有好幾塊了。
「宮裡如今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一如既往唄。」
胤禟譏諷道:「只要不是改朝換代的大事,其他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裝都要裝作雲淡風輕,方是皇家風采。」
「再說了,今日之事,撇開索額圖不談,在皇阿瑪眼裡,不就是太子差點打死宗人府那個主事嗎?」
「主子打奴才,那不是天經地義?要換以前太子還是皇阿瑪的心肝兒肉的時候,別說一個主事,就算是個堂官,打死了也就是一卷爛草蓆了事,無人敢上報。」
在外面憋了一天,胤禟回到家,又有福晉在身邊,說出的話更加沒個遮攔,葉菁菁也不阻止他,任憑他發泄。
「現如今不一樣了吧。」
胤禟沉著臉嗯了聲:「今天下午皇阿瑪召我、太子、八哥,還有內閣大臣陳廷敬他們,去乾清宮商議秋收後疏浚河道的事,我發現皇阿瑪看太子的眼神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太子上午給索額圖收屍,下午就被皇阿瑪叫去議政,就從這事看,皇上也不如以前體恤太子了。
胤禟甚至能感覺到,皇阿瑪叫太子的名字是,語氣里強壓的怒火。
葉菁菁想知道:「索額圖是正常死亡還是……」
「我不知道,我猜太子那般憤怒應是覺得是皇阿瑪授意,皇阿瑪應該也猜到了太子的想法,也認為太子覺得是他授意弄死索額圖。」
皇阿瑪表現出的憤怒,究竟是對太子懷疑他,父子離心的憤怒,還是因為其他?
胤禟喃喃自語:「我也是傻,想這些幹什麼,在皇阿瑪的眼裡,太子才是他親兒子,喜歡還是憤怒,那也是他親手養大的太子,我們這些皇子在他眼裡算是個什麼東西。」
「胤禟。」
胤禟對她笑:「不用心疼我,我都這麼大了,早就不會為這種事情難過。」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葉菁菁不知道如何勸他,她只能走過去抱抱他安慰道:「有血緣關係不一定是真親人,你就當有緣無分吧。」
難得愛乾淨的福晉不嫌棄自己,胤禟坐直身體,一把抱住福晉的腰:「你阿瑪額娘如此掛心你,你怎麼會有如此感想?」
葉菁菁笑道:「你就當我比較了你阿瑪和我阿瑪之後,得出來的結論吧。」
「福晉,熱水抬來了。」慧心站在門外道。
葉菁菁推開胤禟,朗聲道:「抬進來吧。」
胤禟手臂上的肌肉鼓起,抱得緊緊的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