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軒晨顥已經穿好衣服出門了,天森·晚·依舊很黑,出王府,坐馬車,去上朝。
馬車搖搖晃晃,軒晨顥最終不坐著了,側躺下。
就不能溫柔點嗎……
他內心吐槽,嘴角卻帶著連他都沒察覺到的滿足笑意。
神態中滿是愜意,記憶中的場景越來越清晰,驅散了他還有些不適的頭痛,或者說,他不關注頭痛了。
輕輕合眼,腦海中滿是夜烆那無奈妥協的面容,是那溫柔吻他的綿情。
還有在他情緒高漲時,夜烆雙眸中的壞笑。
有意的要聽他的呼喚與祈求……
嘴上叫著主子,卻將他的主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一覺醒來還不見人影,刻意躲著他。
哼,真是好大的膽子。
軒晨顥輕笑一聲,手指摸上唇角,還有些微腫呢,不過沒太過分。
如此來說,倒是要謝謝那幕後之人了。
*
馬車停下,軒晨顥睜開眼,嘴角帶上常有的微微笑意。
整個人的氣勢從容,略帶跳脫。
下了馬車,已經到的所有官員行禮問安。
軒晨顥笑著讓他們免禮,越過他們讓開的路走到最前方。
軒君胤已經到了,軒晨顥走到他身邊,拱手行禮。
「見過皇兄。」
軒君胤扶著他胳膊將他扶起來,語氣中帶著逗趣。
「本王以為你今天要賴床了呢,昨天被灌的爛醉如泥還能起來?」
軒晨顥頗為執拗的看著他,「皇兄說什麼呢?聽不懂,爛醉如泥的明明是皇兄你!」
軒君胤側頭輕笑,「好好好,是本王好了吧?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耍無賴?也不怕大臣們笑話你?」
軒晨顥抱著自己的胳膊滿是任性,「那本王就找父皇和皇兄告狀,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軒君胤帶著一絲斥責的看著他,「又胡說?大臣們都朝廷重臣,怎能隨意為難?」
軒晨顥聳聳肩膀,笑一笑,「錯了錯了~」
小聲的說笑聲慢慢停下了,沒多久宮門打開。
眾人進宮,上朝。
直到早朝結束,日頭已經大起了。
眾人出宮,軒晨顥和軒君胤一塊走,去了絨王府蹭飯吃。
早膳時,褪去所有人。
兩人也褪去了對外的偽裝神色。
軒晨顥一勺一勺的喝著湯,「皇兄有人選了嗎?」
軒君胤:「還不準確,嫌疑最高的就是咱們的皇兄弟們。
昨日宮宴剛結束,昨晚你我又宿醉,此時不能大肆查,免不得讓人議論宮宴,議論父皇甚至後宮處。
過兩日我進宮讓母后查查宮人,不過希望不大。
能在你我還有父皇的眼皮底下給你下藥成功,想來痕跡也早清理的差不多了。」
軒晨顥點點頭,「估莫是查不出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