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是,屬下多謝王爺賞賜。」
軒晨顥又看向一邊安靜低頭的夜尋,「夜尋明日也去領賞。」
夜尋拱手,「屬下多謝王爺賞賜。」
軒晨顥嗯了一聲抬腳走了,夜烆猶豫了一下抬腳跟上,落後他一步距離。
走了一會之後軒晨顥停下,夜烆也跟著停下。
軒晨顥回頭看向他,也沒問他能不能走了,上前一步抓住他手腕,自己查。
夜烆也沒反抗,也沒其他動作,只是感覺被他抓住的手腕有些微微發燙。
軒晨顥查了一番收回內力和手,轉身,「走吧……」
一身的傷,怪不得夜逸說他虛弱了呢。
連內力都不能過多使用了。
一連七日,共一百四十道荊鞭,哪怕夜尋控制力氣到最小,他不治,不喝藥,不怎麼休息……
軒晨顥深呼吸,閉眼後又睜眼。
怪自己,想當然的以為他只是躲著他,沒仔細問過一次……
而他為什麼自己領罰,細想一下便知。
他覺得他染指了自己,連叫了多年的主子都不願意叫了。
他覺得他不配當一個忠誠的下屬……
明明求著幫忙的是自己,纏著他的也是自己……
是自己做錯了……
自己的任性為他帶來了滿身傷痕……
若是自己沒有強迫,沒有纏著他,而是讓他找府醫,那藥是得不到緩解才會攻心,通過銀針和藥物發散出來,最多也就是難受一些,時間久一些,過後虛弱幾天就好了……
他就不會自己去領罰……弄得這滿身傷無一處好地方……
他來了六年,從未受過這樣的傷……
自己的私心……用錯了地方。
軒晨顥穩步走著,頭卻首次在行走中微微低下,眼淚滑落,他卻沒再擦拭了。
只不過低頭走了兩步,再次抬頭走著,任由淚水划過臉頰滴落到衣襟處。
而夜烆一直安靜的跟著,連他的背影都強迫自己不去多看。
或許今天便有處理他的結果了吧。
兩人心思各異。
直到來到寢殿門外。
軒晨顥推門而入,「過來吧,記得關門。」
「是。」
夜烆走進後轉身關門,調整呼吸,轉過身走在他身後。
屋內燭火照亮,暖色的燭光將房間內照映的溫和。
軒晨顥走到桌子邊的椅子坐下,也沒看他,「你也坐吧。」
夜烆聽出他話語的不對,也沒多想,更沒多看,低頭道:「屬下站著就行。」
軒晨顥抬頭看向他,最終起來了。
面對他,抬手抱拳,低頭彎腰,最誠懇的道歉禮儀:「抱歉。」
夜烆聽到後詫異的抬頭,看清後立刻側身,「主、王爺,您這是為何,屬下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