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忠操控馬車,夜烆駕馬走在馬車前方,夜逸守在馬車後方。
對比起昨日的儀駕,此刻顯得極其簡單。
但是馬車的規格、以及馬車上閒王府的標識,遇到的人自然會讓路。
幾人就這麼在大街上行駛。
到達街道後就不騎馬也不坐馬車了。
皇貴妃薄紗遮面,和安梁王妃相互攙扶著逛街。
夜烆跟在皇貴妃側後方一些,夜逸跟在安梁王妃側後方,兩個丫鬟在他們中間。
另外兩個姑娘在皇貴妃和安梁王妃左右後方一些。
看到的人低頭讓路。
頗為習慣。
一行人就這麼走走逛逛買買買了一上午。
中午到安梁王府用午膳。
夜烆更加如坐針氈!
他雖說從小在這長大,但是長大些後,更多的時間都在天下各地跑,一年基本就回來一兩次。
以前他們算是家生子,不同於其他府的主僕,也並不是奴戶,但是本心的將他們當成主家。
這是第一次,和將軍、二爺,大少爺、二少爺……四小姐他們同屋而坐……
雖然他們除了讓他坐著,喝著一樣的茶,吃著一樣的糕點外,很少提到他。
但是他真的好不適應啊!
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規矩地的坐著。
然而他只是拘謹。
卻並沒有其他情緒,比如牴觸這些。
相反,他侷促之下的內心,泛著陣陣。
因為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們只是將他當成不怎麼擅長講話的家人。
他看似不在其中,但是他們依舊侃侃而談,絲毫沒有避諱。
甚至連茶水都被調換了,不是苦澀的茶,而是清甜的另一種果茶,和小姐她們喝的一樣。
正庭內,都是嫡親。
他的位置坐的是按長幼排序的位置,比軒晨顥自己過來的位置要靠前一個。
因為他大了軒晨顥三歲,比三小姐還大一歲,和二公子同歲,只不過他沒有具體的出生時間,二公子是正月出生的。
所以他坐在二公子下方一個座位,三小姐在他下一位。
以至於他才如此拘謹……
只不過在他們家長里短的閒聊中,在他們偶爾拌嘴、又或者偶爾喜笑顏開、偶爾吐槽……等等的聲音中。
他的拘謹也越來越少了,依舊安靜的坐著。
不過沒多久,他就又拘謹了。
因為他們討論到了軒晨顥剛買的宅子怎麼蓋。
當著他的面討論一番他和軒晨顥的婚事。
軒晨顥二舅舅開口:「就是一家人,心有靈犀。
那一塊的地段我盯了久,一直沒買,但是暗中就沒讓人賣過。
本來就準備給他成親的時候準備新宅呢。」
安梁王看向他,「你連個官職都沒有,你怎麼不讓賣?你又拿我名義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