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烆走到他身邊的榻上,側坐了一些。
軒晨顥半躺著,將腿隨意地搭在他腿上。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低落?」
夜烆胳膊輕放在他雙膝處,低頭,兩手摸索著還沒他半個手心大的小藥瓶。
斟酌了一會開口回答:
「我就是覺得,您們好像都不用說什麼就能猜對,而您們說了什麼我都猜不出來重點……有點笨……」
軒晨顥:「你這武學奇才,任何與武相關的功法、兵器等等,無師自通,還能快速融會貫通形成自己功法心得的人,說自己笨?」
我看你腦子確實不太聰明,這是什麼離奇的想法?
夜烆手捏著瓶子,「我不是說武學方面的,就是……聰明人,有的不看不溝通都理解有默契…」
軒晨顥:「我這不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的嗎?」
看著沒說話,依舊低頭捏瓶子的夜烆。
軒晨顥抓住了他的情緒,這次他沒自己猜,而是直接問:「你在怕什麼呢?」
夜烆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過了幾息才如實開口:「我怕您…會不要我…
因為除了武學,我什麼都不懂…
除了聽令行事,保護主子安全,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精通…
您是王爺,絨王的王妃就很聰明,您身邊接觸的人都很聰明…
我也怕將來會給您帶來麻煩,用腦子的事,我不擅長,可能也學不會…
我在您身邊六年多,夜逸他們更是自小長大的,但我還是這樣…」
軒晨顥安靜的等他說完,確定他不說了,開口反問:「你這麼多年,不是也沒少給我添麻煩嗎?」
?
夜烆抬頭看向他,「有嗎?」
軒晨顥掰著手森·晚·指頭準備給他數。
「咱就按大事來算,我們演戲,我和宰相舅舅的對手戲,你大庭廣眾提劍架他幾次脖子了?」
夜烆視線有些飄忽不定,「沒、沒算過…」
軒晨顥歪頭看著他,「朝堂一品宰相,文臣之首,刀挾一品大臣的罪名,你想想禮法,這是什麼罪?」
夜烆也沒多少猶豫:「死罪。」
軒晨顥:「嗯,那你有事嗎?」
夜烆:「沒事…」
軒晨顥放下手,繼續倚著靠背,「還要我舉例子嗎?」
夜烆搖了搖頭,「不用了…」
那就太多了……
「那你還會覺得,我會因為這些就不喜歡你了嗎?」軒晨顥看著他問道。
夜烆看了他一下,猶豫了一會又如實說道:「以前我是屬下,未來若是夫君的話,我還是怕您會厭煩…」
軒晨顥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