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夜烆看向床邊的康王妃，這也是真的難過啊……聰明人的情感這麼複雜嗎？
他分辨不出來，他只能分辨真的假的、有沒有惡意、有沒有殺心。
分不清真的假的，他就區分有沒有惡意，有沒有殺心。
然而……
他確實惹了不少麻煩……
因為他覺得都是真的，有惡意、有殺心，那他就動手。
最多也就刀架脖子，先不傷人。
主子也從沒說過他有問題，夜逸他們也都是事後跟他說一說，
假的演戲呢；哦我知道了。
反正衛華也是這樣的，他就從沒覺得有問題。
他倆都是頭領，靠武力，只不過衛華話比他多點，他話少。
夜烆低著頭，將自己琢磨過的，怎麼回饋主子的第一條去掉！
——學著變聰明。
他學不了，不適合他。
反正主子不介意，這麼多年主子也習慣了，他又何必為難自己？
不學了。
去掉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舒坦。
然後就感覺內力有些許精進。
回去再修吧，還有事呢。
壓下。
*
軒晨顥觀察完他，發現他沒事了，又察覺到有人要進來了。
神態一轉，氣勢大改。
眉眼間帶著些許愁容，更多的是如釋重負，以及冷意中夾帶著些許怒火。
？
夜烆看向他，見他對他眨了眨眼。
明白了，裝的……
收斂渾身氣勢，寧靜，冷漠。
這是他唯一會的了，也是他這麼多年對外的性子。
他剛來王府時就是這樣。
或者說，夜烆剛到王府時，比現在更冷，整個人如同藏在劍鞘中鋒利的利劍，瞬息取人首級。
太醫院首帶著兩名副院首，和幾名太醫匆匆趕來。
一番診脈過後，確實也算是穩定了些，多了一口氣。
就是需要仔細療養，容不得絲毫大意。
太醫院首詳細回稟之後，另一邊的康王妃也難掩喜色，終於聽到稍微好一些的消息了……
夜雨在太醫們診脈的時候也過來了。
軒晨顥聽完之後讓夜雨看著此處，帶著夜烆出去了。
還讓康王妃去安排府中人，準備去閒王府。
軒晨顥和夜烆來到另一處偏殿，禁軍統領和御林軍統領以及龍暗衛首領，三人看他出來後，就相繼跟過來。
都坐下之後，夜逸也過來了。
軒晨顥讓他也坐，看向龍暗衛首領，「查的如何？」
這裡也沒外人，這些人在，還沒人敢靠近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