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烆目光冷冽,「你去將軍府養傷那一次?」
「嗯。」
夜烆轉頭看向地下的七皇子,對方眼中中的笑意更盛了,帶著病態之感。
「他在得意什麼?」
他不理解,這些他向來不精通。
不理解就問。
軒晨顥:「嗯……可能是覺得這麼多年我依舊不喜歡女子?
又可能是布局下毒成功廢了我,讓我淪為你的身下玩物?
他覺得他死了我也廢了,一生就這樣了,所以挺得意的吧。」
夜烆:「你七歲時,他十二。
因為私心差點害死你,最終他母妃自盡替罪,母族交權,才保了他一命。
還是因為他,最後九族全被處理了。
也就是六年前,你十四歲開府,他十九歲謀害父皇未果,被誅母族的九族,自己也要死。
死亡前,有人偷梁換柱將他撈了出來。
六年中,他存在京都暗中,只為如今的局面發揮最大價值。」
夜烆說著起身。
走到七皇子頭附近,蹲下,低頭看著他。
看著對方眼中情緒的轉換。
嘴角勾起。
「這六年,你很盡職盡責,為朝堂做出了巨大貢獻,不愧對你皇子的身份作用。
如今你的價值耗盡了。
沾沾自喜的做了六年棋子,恪盡職守,你是合格的皇子。」
夜烆順手接過杜曉峰遞過來的銀針。
針尖朝下。
慢慢靠近他的眼睛。
「說起來,本君應該謝謝你。
若不是你在背後攛掇,軒晨顥也不會中藥。
更不會找我解藥。
我傾慕他多年,礙於身份從未奢想過。
那次倒是讓他察覺到他自己,還有我的情意。」
杜曉峰在另一邊動了幾根銀針,七皇子連眼皮都動不了了,保證頭腦清晰。
銀針緩緩刺入。
無聲。
因為他此刻只有思緒與痛覺存在。
夜烆動作很慢,想到當初母妃和將軍夫人帶他出去,她倆偶爾聊過的事。
繼續說著,
「哦,你知道父皇為什麼對你還挺上心嗎?
你記不記得,你從記事起,你的母妃就告訴你要平庸的生活?不可露其鋒芒?
那時,皇嫡子出生了。
軒晨顥沒出生前,你又記不記得,你母妃不讓你好好學功課呢?
現在你應該懂了吧?
若你像其他皇子那樣,或許還真能活下來。
他們也活的很好不是嗎?
是你自己要上趕著做儲君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