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燕譯景忍下屈辱,對著外面的侍衛說:「誰敢進來,朕砍下誰的腦袋。」
第八章
「陛下。」
商懷諫握著燕譯景的手,騰出一隻手點燃蠟燭,昏黃的燭光下,燕譯景能看清商懷諫那張紅透的臉。
他身上的酒氣緊緊將燕譯景包裹,浸入燕譯景每一寸皮膚。
商懷諫來時沒有關窗,微風吹起床幔,燭光搖曳。
「太師不怕朕治你的罪嗎?」燕譯景想推開他,可商懷諫是個習武之人,力氣比他大。隨著掙脫,粗糲的手掌摩擦燕譯景的皮膚,沉重的呼吸在耳邊,他紅著臉,嘴上不饒人。
「治罪。」商懷諫俯身在燕譯景身上,鼻尖對著鼻尖,熾熱的呼吸灼燒燕譯景的臉,因為醉酒,膽子比往日大許多,聲音充滿蠱惑,「陛下要如何治臣的罪呢。」
醇厚的聲音宛若陳年美酒,引得人無限遐想。
他起身,躺在燕譯景身旁,沒有鬆開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緊。
給燕譯景和自己蓋好被褥,他在燕譯景耳邊輕聲笑著,「左右陛下要治我的罪,那就容臣再放肆放肆。」
「商懷諫。」燕譯景氣得牙痒痒,恨不得掐死身邊人。
外面的侍衛聽到動靜,辨不清再說什麼,問:「陛下,可是出了何事?」
燕譯景不願被人看見他與商懷諫這番模樣,只能咬著牙說無事。
商懷諫笑容得意,蓋著燕譯景的被褥,覺得比自己的被褥要暖和許多。身邊還有那人沉穩的呼吸聲,他從未有這麼一刻,覺得如此安心。
「陛下,睡吧。」
燕譯景不情不願躺下,以最大的努力遠離商懷諫。
商懷諫死死握住他的手,他只能靠在床沿,本清醒的頭腦,漸漸升起濃烈的睡意。
他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等醒來時,身邊人已不在,那裡也是冰冰涼涼的,走了許久。
燕譯景捏著惺忪的睡眼,這個人說來就來,說走便走,將他這寢宮當做街市不成。
他不敢去承認,看商懷諫離開,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姜公公也起來了,發現窗戶沒關,斥責昨日守夜的侍衛,「這窗沒關,若是跑進去冷氣,讓陛下風寒加重,你看你們的腦袋能在脖子上待多久。」
小太監端著溫水進去,燕譯景重點擦拭自己的手,今日有太陽,照在人身上,冷氣漸漸消散。
他走出去,今日沒有著龍袍,穿著輕便的衣裳。看著昨日守夜的侍衛,他問:「你們昨日可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