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石統領去丞相府中一事,她也是知道地一清二楚。
黑衣人臉上表情有一瞬間呆滯,很快恢復原樣。他搖搖頭,「這件事,屬下並不知道。」
他只是奉命行事,其中緣由,他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燕譯月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垂眸沉思,「回去之後,讓丞相大人來這找本宮。」
「屬下能問一問,是何事嗎?」
燕譯月收起臉上的笑容,只是冷冷說道:「你將話帶到即可,其他事情,不好了解為好。」
。黑衣人吞咽口水,連連說是。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眸,實在令人害怕。
有時他想知道,自家主子為什麼會看上一個一點都不似女子的老女人。
這些話,他只敢在心中默默腹誹,只能將它當做一個未解之謎,留在自己心中。
「殿下,這樣不怕丞相覺得,您在監視他嗎?」玉竹有些擔憂,萬一丞相與殿下反目成仇怎麼辦。
燕譯月端起茶盞,吹一口氣,很是不在意,「那又怎樣。」
玉竹莫默默閉嘴,直至丞相來時,也沒再說一句話。
丞相重新拿了一把摺扇,摺扇樣式很簡單,白色扇面用黑色墨水寫著他與燕譯月的名字。
他大搖大擺顯擺自己的摺扇,燕譯月只覺得頭疼。
「殿下今兒個轉性了,竟然會想到見微臣,微臣真是感動。」他也不行禮,直接坐在燕譯月對面,端起她喝過的茶盞,一飲而盡。
燕譯月白他一眼,無奈扶額,突然覺得讓他過來的這個決定,大錯特錯。
玉竹很識時務離開,將留給這兩人。
「路司彥,想必你的暗衛將三王爺在太師府……」
路司彥合上摺扇,堵住她的嘴。永遠只能在她這裡聽見這些公務事,還真是令人傷心。
他宛若一隻頹廢的小狗,可憐巴巴看著她,「殿下喚我來,只是為了這事嗎?」
燕譯月挪著椅子往後退,有些嫌棄,「不然呢。」
「殿下這話聽著真讓人傷心。」路司彥捂住心口的位置,「微臣還以為,殿下是想念微臣了,才喚微臣來的。原是臣一廂情願罷了。」
燕譯月咬牙切齒,總有一天,她要把他那張嘴給撕下來,「路司彥,你給我好好說話!」
路司彥無奈攤手,他撐著下巴,盯著燕譯月,「好吧,殿下說什麼臣就聽著,畢竟殿下嫌棄臣,臣說再多也是忍人厭惡罷了。」
燕譯月深呼一口氣,壓下自己想殺人的衝動。
她正想說話,路司彥伸手接住那輕飄飄的雨滴,那木桌上的燭光在風中搖曳,似乎馬上就要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