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把四書給我抄一遍,抄不完,就不用吃飯了。」路司彥拂袖離去,讓人看著這裡。
「主子,公子小姐年紀還小,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些。」管家於心不忍,畢竟只是兩個孩子,行事肯定不是故意的。
「狠?」路司彥瞥他一眼,「若是這事傳進陛下耳朵里,你覺得陛下會怎麼做?」
陛下自幼喪母,是燕譯月拉扯大的,兩人關係不是一般好。這些事,管家也是知道的,他默默閉嘴,無奈嘆一口氣。
發生這種事,那些官員不願繼續待下去,隨意尋了個藉口離去。路司彥捏著眉心,唯一的好處,便是給他打發走這些人。
燕譯月也回去了,只是同府中的人說了一聲,沒有告訴路司彥。
路司彥垮著臉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自己的暗衛在那,也提不起勁。
「主子,屬下看見三王爺今日一直在牢獄外看著,似乎今日宣召的那兩人,都是三王爺的人。」
路司彥心不在焉嗯了一句,暗衛察覺他心情不好,說話聲音小了許多,「主子,還要屬下做什麼嗎?」
路司彥擺擺手,暗衛抱拳行禮,立即消失在他視野中。
他煩躁地摸一把臉,心裡的鬱悶發泄不出來,很難受。
但願這件事傳進燕譯景耳朵里,不會引來太大的懲罰。
說什麼便來什麼,有個官員離開後,直接進了宮,添油加醋將這件事說了一遍。
「陛下您是不知,殿下那嬌貴的身子被燙成什麼樣,微臣看著都覺得疼。還有那兩個孩子,當眾罵殿下蛇蠍心腸,水性楊花,你說殿下這麼多年,哪裡被人這般說過。」說著,官員連連嘆氣,滿眼心疼,「那兩個孩子年紀小,殿下不忍心對他們動手,便沒說什麼。沒想到那兩個孩子不知感恩,反而蹬鼻子上臉,殿下乃是長公主,被一個連品階都沒有的孩子罵,傳出去豈不是給人看笑話。」
他說的繪聲繪色,燕譯景能猜到其中有誇張的成分,但這件事應當是真的,他只是個四品,還不敢編排丞相。
燕譯景眉頭顰蹙,他了解自家阿姊的性子,定是將這些往肚子裡吞,不會對他說一句,為了不讓他擔心。
可是他不做什麼,豈不是默許這種行為,日後誰都能騎到他阿姊頭上去。
「子不教,父之過。罰丞相俸祿三個月,讓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燕譯景低眸看著下面的那個官員,他若記得不錯,這人是丞相那邊的人。
他微微勾著嘴角,兩邊的人都開始自相殘殺,他該說什麼好呢。
「好了,朕有些乏了。」
「微臣告退。」
燕譯景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看著桌上的奏摺,遲遲沒有落筆。
似乎沒有太師的奏摺,也不是那人怎麼樣了。
燕譯景搖搖頭,自己怎麼又想起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