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著,靠在牆上睡了過去。
御醫拿出帕子,墊在燕譯月的手腕處,不一會兒,他臉色變得煞白,張張嘴不知自己該不該說出口。
燕譯景冷著臉,「你治好她的箭傷,其他事,你敢多說一句,朕誅你九族。」
御醫點頭如搗蒜,他們進宮後被教導的第一件事,壓制自己的好奇心,管好自己的嘴。
「陛下,長公主傷勢有些深,恐怕要以針線縫合傷口。」
燕譯景皺眉,縫合傷口,勢必要御醫自己來。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傳出去,怕是那些人又要編排幾句。
他起身,讓玉竹和玉葉留下,「其他人都在外侯著,還有,」燕譯景頓了頓,拔出玉竹的佩劍,環視在場所有人,「今日的事,誰敢說出去一句,朕就殺誰。」
其他人慌忙跑出去,燕譯景看了眼燕譯月,又看了眼御醫,「要是出了半點事故,你提頭來見。」
御醫擦拭額頭上的冷汗,親自將燕譯景送出去。
外面起了寒風,姜公公站在外面,有些受不住,「陛下,您要不先去歇息,奴婢在這守著。」
「不用。」
姜公公退到一旁,沒有再說什麼。
燕譯景揉著眉眼,現在徹底沒有睡意,尤其被冷風一吹,腦子清醒地很。
時不時往裡面瞄幾眼,裡面的動靜不大,只是御醫動手之前,手抖動不止,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才將針線一點一點穿透燕譯月的血肉。
燕譯月早已清醒,她閉著眼睛,眉頭皺在一起,但就是沒有叫出聲。
縫了一個多時辰,御醫才擦乾淨額頭的汗,用紗布包住燕譯月的傷口。
他的目光落在燕譯月嫩白的肌膚上,眼裡一閃而過的貪婪,落進玉葉眼裡,她垂眸沒有說話。
「這幾日要記住傷口不要碰水,等過七日,臣再來將線拆除。」御醫拿著紙筆,洋洋灑灑寫下藥方,「每日喝三副,換藥剛開始,早晚換一次,傷勢好些就可以每日換一次就夠了。」
玉竹記住,她送御醫回去,順帶去取藥。
走之前,玉葉拉著玉竹,在她耳邊說了什麼,玉竹點點頭,「我知道了。」
御醫提著藥箱出門時,天還是暗的,燕譯景在外踱步,看見人出來了,衝過去問:「怎麼樣了?」
「回陛下,臣已經縫住了長公主的傷口,只要注意些,不出半月便能恢復,不會傷到性命。」
燕譯景鬆一口氣,轉而又換上一副嚴肅的模樣,「關於長公主的傷勢,不能同他人說。」
「臣遵旨。」
御醫捶打自己的肩膀,勞累一晚上,現在還要去太醫院。他精神疲憊,回太醫院的路上,睡了一路。
「陛下,時辰不早了,該去上朝了。」姜公公在一旁提醒著,太師依舊在淮陰鎮,而丞相的病早些日子就好了,現在正是挫挫燕譯書幕僚銳氣的時候。
玉葉正打算去熬藥,看見燕譯景還在外面,福了福身,「陛下,殿下已經無大礙了,您不必擔心,還是國事較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