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會來什麼人,除了照顧自己的,就剩下華應子。
「太師。」在外面守著的,是個十分稚嫩的男子,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太師想去哪裡,我扶您去。」
「不用,我就在院子裡走走。」
院落中間,有個石桌,只是許久沒人用,也沒人打掃,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就沾上一層灰,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用帕子擦乾淨,啞著聲說:「讓人將這裡打掃乾淨。」
「是。」
商懷諫往對面的房子走去,華應子有些好奇,他記得這裡只有商懷諫住,看商懷諫的模樣,感覺來的並不是個普通人。
他拿上自己的東西,就站在院子裡,對面屋子並沒有關窗戶,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
旁邊來了兩個人打掃,他微微笑著,「此處陽光好,我曬會兒太陽再走。」
兩人說一句好,著手打掃起院落來。
院子裡一地的枯葉,輕輕一掃,漫天的灰塵。
灰塵模糊華應子的視線,他只看見商懷諫走到床榻邊,不知在做什麼。
燕譯景還沒有醒,依舊睡得香甜。
商懷諫坐在床沿上,溫柔地看著他的睡顏。
呼吸均勻,他伸手摸著燕譯景的眉眼,手指緩緩向下,落在唇角旁。燕譯景的唇很薄,泛著淡粉色。
商懷諫俯身,只差一點點的距離,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面紗被呼吸吹起。
「陛下。」
充滿情/欲的呢喃,他的手放在燕譯景的耳朵上,隔著面紗,輕輕落下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很快離開。
慶幸床上的人沒有醒,他溫柔地撫摸燕譯景的頭髮,嘴角微微上揚,眉眼彎彎,溫柔地不像話。
忽而,胸腔似乎被一股氣堵住一樣,商懷諫跑開,扶著門框,劇烈咳嗽起來。
燕譯景睜開眼睛,手指停在自己的唇上,商懷諫渾身發熱,他的唇也帶著熾熱的溫度,經久不散。
華應子還站在院子裡,聽見商懷諫的咳嗽,從袖子裡拿出一粒藥,「待會我會讓囡囡給你加重一些用量。」
他往裡面看了兩眼,有東西擋著,他看不太清那個人的模樣,「記得給他屋子裡也點些蒼朮。」
「謝謝。」商懷諫沒有喝水,直接吞下那個不小的藥丸,藥丸卡的他喉嚨有些疼。
「沒事。」華應子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壓下心裡的好奇。外面還有許多人等著他,路過窗子時,他假裝不經意往裡面看了眼。
只是這一眼,他的腳步就不受控制,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