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
貴妃害怕中,又隱隱帶著些期待,她也很想知道,燕譯書會怎麼做。
「啊。」燕譯書拔下貴妃頭髮上的簪子,直接刺進她的肩膀。
貴妃根本不知道他會這樣做,下意識叫出聲。
院子裡的琴聲戛然而止,那個聲音,燕譯景聽的出來。
燕譯書拎著貴妃下去,貴妃的雙手雙腳還是被綁著的,臉色微微泛白。
她疼出眼淚來,可憐兮兮帶著幾分祈求看著燕譯景,「陛下,救我……」
「燕譯書。」燕譯景輕輕皺眉,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看向貴妃,肩膀上的簪子還在,「你做什麼?」
坐在樹下的商懷諫,心中徒生不好的預感,他看見燕譯書那抹陰險的笑,口腔湧出一抹熱意。
「噗。」
古琴的琴弦,往下滴血,棕色的古琴染上鮮血,變成深棕色。
毒發的商懷諫,迷迷糊糊間,看見那個身影沖向自己,他張張嘴,說出一個字之後,倒在古琴上。
「商懷諫!」
燕譯景將他抱起來,他的臉上多了幾根鮮紅色的線,嘴唇通紅,嘴角還掛著暗紅色的血。
他顧不得燕譯書還在,將人抱回房間。
貴妃的眼中蓄滿淚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燕譯書給她解綁,不用他說什麼,現實給她沉重地一擊。
他拋下貴妃,進了商懷諫的房間,燕譯景正在替他蓋好被褥,正要去找華應子,看見燕譯書,著急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出去!」
「皇兄別這樣。」燕譯書慢慢走向他,「商懷諫身上的毒是我下的,皇兄這個時候應該求著我才對。」
他從懷中拿了個藍色的小瓶子,在手中把玩,這裡面只有一粒藥,不是解藥,只是能緩解一些,讓他一兩個月之內不再毒發。
「皇兄想救他。」燕譯書圍著燕譯景繞了一圈,手搭在他肩膀上,「我可以把這藥給皇兄,但是皇兄用什麼來換呢?」
「燕譯書,如果沒有他保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呢?」
「自然比皇兄想的要久,畢竟皇兄還不知道,我與他之間的交易呢。」燕譯書看燕譯景強裝不在意的模樣,覺得十分好笑,「皇兄,他可等不了這麼久。」
躺在床榻上的商懷諫,渾身發冷,腿腳抽搐,說夢話時哆哆嗦嗦的,起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