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打開,他看見外面血流成河的慘狀,久久不能說話。
滿地的血紅與濃烈的血腥味,他被這一幕震撼,說不出話來。
「我……不知道,是他突然找上我的。」路司彥緊緊攥著被褥,眼淚打濕散落的髮絲,他抬眸凝視著燕譯月,微微扯動嘴角,心臟抽搐不停。
燕譯月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她起身時,傳來的刺痛讓她本能叫出聲,又很快掩去。
她站在門前,在開門前,轉頭看著他,「本宮信你這一次,將衣裳穿好。」
她打開門,走了出去,陽光照進來,又被阻擋。
差不多時,燕譯景過來了。
一院子幾十個人,他們的舌頭被收集起來,扔進火爐中,焦香味混雜著血腥味。像是一個外表酥脆,裡面還帶著血絲的肉在嘴裡咀嚼。
有些人受不了,在一旁直接吐了出來。
「阿姊,你怎麼樣。」燕譯景直接跨過那些人,他清晰地看見燕譯月脖子上清晰可見的痕跡,路司彥穿好衣裳出來,心裡五味雜陳。
路司彥喜歡他阿姊,他一直都知道。可路司彥有過妻子,他不想燕譯月去當續弦。不過路司彥對她又很好,所以他一直是觀望的態度。
現在,他依舊拿不準主意。
他能知道燕譯月不想嫁給路司彥,可這件事已經鬧大了,百姓在議論,不嫁給路司彥,似乎很難收場。
「我沒事。」燕譯月沖他溫柔笑著,抬手摘去他頭上的枯葉,枯葉飄在地上,她收去笑容,目光冷冰冰看著燕譯書,「三王爺真是下了手好藥,果然是活在陰暗角落的人。」
「臣參見皇上。」路司彥邁著虛浮的步子過來,他的目光一直往燕譯月身上看。
燕譯景只是冷淡朝他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話。
院子裡的官員,官職都不大,有些還是可有可無的人,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請御醫來給他們看看。」燕譯景語氣冰冷吩咐身邊的人,「只要不死就行了。」
「是。」
「阿姊,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燕譯景讓玉葉扶住她,眉眼溫柔,「這裡我來就可以了。」
「好。」燕譯月笑笑,她現在渾身酸痛,站一會兒都覺得累,尤其是雙腿,撕裂地疼痛讓她說話都有些困難。
往外走時,她強忍著疼痛,沒有說出來。
她並不想讓燕譯景為自己擔心。
玉竹擦乾淨劍上的鮮血,看燕譯月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將劍扔給玉葉,直接將燕譯月背起。
「殿下,我背您回去。」
燕譯月靠在她背上,溫柔地笑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