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說的?」
玉心搖頭,那個人並不是路司彥身邊的人,似乎是路司彥的三姨娘身上伺候的丫鬟,她不確定。
燕譯月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回想了一會兒才記起那個人來,她冷哼一聲,「你不說本宮都要忘了,本宮還沒找她算帳。」
她往屋裡看了幾眼,回去換衣裳去了。
兩人留在那裡,氣氛依舊有些尷尬。
他們看著對方,一時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華應子的事,我很抱歉。」商懷諫低下頭,明明答應了會安全將他送回來,還有那兩個孩子,到頭來他什麼都沒護住。
「這不是你的錯。」
燕譯景嘆了一口氣,說到底,華應子去淮陰鎮就是個錯誤。
那裡的瘟疫暫時得到控制,他只是派了些人去,沒有特意關注。或許是那件事影響的,他對那裡,現在有些膈應。
除非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再踏入那個地方。
燕譯景看著他,他沒有戴面紗,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你真的沒事了?」
「嗯。」商懷諫笑著說:「可能是練武的原因,身體相對好一些。」
「可你不是中毒了?」
「沒有影響的。」
「那就好。」燕譯景將筷子擱在一邊,他已經吃飽了。
桌上的菜不多,五菜一湯,商懷諫還沒有動,桌上的菜幾乎沒有動。他看了眼燕譯月的碗,她似乎,只吃了一點點。
菜品不多,但都很精緻。商懷諫習慣了粗菜淡飯,看到這麼精緻的菜,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入口即化,味道在口腔內迸發,用的食材都是最好的。
以前覺得平平無奇的味道,在這一刻成為人間美味。
「商懷諫。」燕譯景深呼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還是打算問一問,「燕譯書來京城了,拿著入京文書,是你的字跡。」
商懷諫有些迷茫看著他,他並不清楚這件事,燕譯景不說他根本不知道。
「不是我。」他下意識反駁,現在的他,愈發害怕燕譯景誤會他,害怕他們回到關係冰點的時候。
他目光真誠,燕譯景低頭沉默,他心裡沒底,實在商懷諫以前做的事,讓他無法像以前一樣信任他。
「上面蓋了玉璽,應該是朕去淮陰鎮時,有人偷用。」燕譯景緩緩閉上眼睛,咬著牙,不得不說:「朕想問你,黃羽待在京城,是不是有這一部分的原因。」
「……」
商懷諫停下手裡的動作,不敢再直視燕譯景的眼睛。
「……」
他這樣子,被他說對了。燕譯景握緊拳頭,他們近在咫尺的距離,中間突降一層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