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大門緊閉,燕譯月躺在搖椅上,還在昏睡。
他們認為是她理虧,不停叫囂著讓她給他們一個說法,甚至有人拿著爛白菜和雞蛋往大門砸,留下不堪入眼的污漬。
商懷諫帶著巡邏的衛兵姍姍來遲,制止他們的行為。
「太師大人這是要與我們為敵,幫著長公主不成?」燕譯書抱著身體逐漸冰冷的孩子,目光也愈發冰冷,他冷漠凝視著商懷諫,問:「太師大人,你想這個孩子和華應子的徒弟一樣,含冤而死嗎?」
這兩個孩子年紀相仿,都是個命薄的主兒。
路二小姐不停捶打衛兵的大腿,哭著說:「她殺了我哥哥,你們為什麼還要幫她!」
商懷諫想起那個給自己師兄討公道,最後被活活打死的囡囡,心生動容。他蹲下身,撫摸那個孩子的腦袋,「兇手並不是長公主,你……」
路二小姐用力拍掉他的手,沖他大吼:「就是她!就是她把哥哥推下水的,她就是兇手!」
路三姨娘將她護在懷裡,抱著她哭。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假惺惺道:「太師大人,您不能因為她是長公主就包庇她。我們大公子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她怎麼能因為他一時的衝撞就這樣殺人呢。」
那些人都在為她說話,一個個揮舞著手,說著要討個公道。
一直沒有出來的燕譯月,正在裡面梳妝打扮。玉竹抱著劍,一臉不耐煩站在那裡。
玉心為燕譯月挽發,「殿下,外面那些人,該怎麼辦?」
燕譯月拿起一旁雕刻著桂花的髮簪,戴在一邊,撫摸它的流蘇。她淡淡笑著看滿臉殺氣的玉竹,「玉竹覺得呢?」
「要我說,直接把他們都殺了。」
簡單直接,卻不是最好的方法。
「本宮也是這樣想的。」燕譯月笑著,注視鏡中的自己,現在還沒有上妝的自己,臉色蒼白,像是馬上就要升天的模樣。
「可這樣做,只會給景兒帶來更多麻煩。」燕譯月盤弄著手心的佛珠,「不能像以前一樣直接殺了,真是不爽。」
「殿下覺得該怎麼做呢。」玉心放下金梳,開始給燕譯月描眉。
解決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只要那個人表態就行了。只是那個人,現在不知去向。
「沒找到路司彥?」燕譯景整理自己的著裝,快坐上馬車去長公主府。
聽到暗衛來報,愣在當場。不在丞相府也不在長公主府,這個人到底去了哪裡。
「算了,先去長公主府。」燕譯景抬頭看天,「再讓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