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路二小姐想要反駁,張張嘴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的臉徹底失去血色,像一個死人一般。
玉葉很滿意她的反應,她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笑容和藹,路二小姐打心底升起一股涼意。
她不再掙扎了,愣愣站在原地,眼睛失去光亮。
燕譯書挑眉站在一邊,他似乎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路二小姐不如想想,誰更想讓你們死呢。」玉葉拍了拍裙擺的塵土,起身往裡面走。偏頭看著那個失了魂的路二小姐,微微扯了扯嘴角。
「殿下,您沒什麼大事,不過殿下近日要注意休息。」
御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在等另外一個御醫。
商懷諫的傷勢更重一些,傷的還是右手,即便包紮了,也能看見血淋淋的一片。
燕譯書站在那裡,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太師大人近日傷勢不要沾水,老臣開幾服藥,太師記得喝。」這個御醫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
想離開時,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烏雲遮天,雨勢逐漸變大。
外面站著的人還知道往屋檐下跑,燕譯月抬頭看了兩眼,「我去換身衣裳。」
「好。」燕譯景坐在商懷諫身邊,目送她離開,現在還沒有李同和丞相的一丁點消息,他都快覺得這兩人要私奔了。
商懷諫看著自己的傷口,無奈嘆一聲氣,他現在這個樣子,回府肯定要被嘮叨。
「陛下,」商懷諫本來想揚手,向他展示自己的傷勢,但傷口深,提起來撕裂的疼讓他齜牙咧嘴。想裝作委屈,現在真的覺得委屈,「臣這樣子回府會讓人擔心的,能不能去宮中暫借幾日。」
燕譯景望著他的眼睛,他極度懷疑這個人是裝的。餘光看到他的傷口於心不忍,最終彆扭地點點頭。
心中默默嘆氣,商懷諫住在宮裡,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流言蜚語,近來的京城,真不太平。
姜公公欲言又止,外面的雨更加大了,像是有人在空中不間斷地往下潑水。
這雨來的很突然,本來還是晴空萬里,不見一點烏雲。
街道上的人慌忙收拾自己的攤子,一邊收拾著一邊罵罵咧咧。
這時一輛馬車出了城,燕譯月懷中抱著油紙傘,往一個山頭去。
山腳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有一座墓碑,墓碑上刻著,路司彥之妻。
墓碑前癱坐著一個人,下雨啦也沒走,一直坐在那裡,不停給自己灌酒。酒杯中一半是雨水,酒水一半溢出來。
「你們先不用過去。」燕譯月撐開傘,慢慢往那邊去。